十日後新帝登基大殿,重病的皇帝以及傳言中死去的毓遠公主現身。
阻止了這一場荒謬的奪位之中,帝王手掌一揮,廢除二十方令牌統治製度。
琉璃大亂之後,皇帝駕崩,毓遠公主手執朝政,抵抗外敵。
琉璃史書中記載,至於細節如何,恐怕隻有當事人知曉。
馬車平穩的行駛在路上,沈花若縮在秦爍懷裏昏昏欲睡,半夢半醒,想到雲痕。
師姐父皇阻止了毓遠殺人,不為別的,因為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雲痕生母是琉璃先帝那一代最小的公主,也就是先帝的庶妹,當年師姐他爹和那位公主被一群土匪捉住,公主奮力讓先帝逃了,等先帝找到土匪窩時,公主已經不見了,土匪不知他們是王孫貴族,直言那公主死了,多年以後公主挺著大肚來找先帝,那時候先帝才知道那公主流落青樓,公主已經不是以前身份尊貴的她了,先帝心中一狠,沒有認她。
等她死後,先帝抱會雲痕撫育長大,彌補心中愧疚,然而日子久了,雲痕無意間發現先帝記錄事情的本子,一時間恨極了先帝和晉安國丈府一家。
雲痕姓雲,是國丈府國舅的第二子。
乃是雲宸的弟弟。
沈花若睜開眼睛,抬頭看向秦爍,他一手摟著自己的腰,一手握著一本書看,模樣懶散極了。
他穿著一身藍色衣袍,身形頎長,玉帶鬆鬆垮垮的綰著墨發,一部分墨發披散下來。
秦爍發現沈花若盯著自己看,紅唇一揚“想什麼呢,一直盯著我?”
他低著頭,眸中流淌著光波,以至於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俊美不凡。
沈花若心跳露了一拍,腦中想起被他壓在身下的景致,不由得紅了臉。
秦爍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打趣問“怎麼,想和我做一些事兒啊?”
沈花若氣呼呼的伸手一錘他胸膛“你想什麼呢!”
秦爍歎了一口氣,摟住她,將她抱在懷裏“沈花若,時間過得真快哎。”
沈花若嗯了一聲“對啊,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秦爍,我真高興。”
兩人對視而笑,笑著秦爍又按住她腦袋親了起來。
後頭跟著一輛馬車。
雲痕安靜的坐著,一動不動,如同入定的老僧,半天不見動靜。
他惹了足夠大的麻煩,還差點當了一國之主,說起來沒有絲毫得意,反而有總說不出的空落感。
先帝臨死之前請秦爍帶他回晉安,是想讓他認父。
父親?真是可笑,國丈當年娶了四大家族蘇家長女,那位國丈夫人懷孕沒多久,國丈耐不住曲青樓找女人,見她母親模樣生的美,花言巧語,到頭來卻因為蘇家當年勢力大不敢納妾。
雲痕想到這裏,不由得閉上眼睛,他從小就知道小國舅如何如何優秀,家室多好,而他卻從小被扣著一個無父無母的名頭,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惹人不開心惹來殺頭之禍。
他的父親是晉安國舅,母親是一國公主,而他卻活的如此卑賤。
終於他手握大權,可是那又如何?萬人唾棄,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