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茹此人,她調查的一清二楚,方家嫡女,從小被捧在掌心裏長大,性情堅韌,做的一手好兵器,功法頂級,心智了得,處理過大大小小的醃臢事兒,對於對手出手狠辣無情,對朋友確是推心置腹。
對她來說,沈花若是心中最重要的人,畢竟當年她愛慕了沈花若一年多。
在方應茹麵前,需的小心謹慎,她比沈花若可怕十倍。
安寧閉眼,隨後睜開眼睛笑著吩咐婢女“將這些東西抬進我房裏。”
“是。”
安寧和安夫人說了會兒話,抬腳進了房間,背對著她坐在正門口不遠處檀木桌前的年輕男子,讓她嚇了一跳,連忙關上門落上門栓,壓低聲音道“主子,你怎麼來了?”
男子修長的手把玩著白玉杯,俊美的側臉再日光下鍍了一層光暈,他站起來,勾唇一笑。
此人正是夜成宴。
“怎麼?”夜成宴淡淡開腔。
安寧收斂神色,恭敬的詢問“不知主子前來所謂何事?“
“事情進展的如何?”夜成宴站在窗前,眼神靜默的看著院中忙碌的奴仆。
安寧皺眉“我已與方應茹打好關係,其他人尚且需要時日。”
“盡快。”
“我曉得,隻是方應茹好不容易親近我一些,今日我約她去珍珠坊,不曾想遇見沈花若,我針對了沈花若幾次,險些被她看出端倪。”安寧壓低聲音道。
“嗯,夜成安呢?”夜成宴眯眼。
“表哥似乎沒有多麼喜歡我。”安寧咬了咬唇瓣。
“投其所好,最多十日,我要看到成效,安寧,我相信你能取代她,我將賭注壓在你身上,莫要叫我失望。”夜成宴嗓音低沉。
安寧頷首“是。”
夜成宴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白玉瓶,放在桌麵上,淡淡開口“解藥提前給你,有事讓人傳信給我。”
安寧眸光一動,頷首。
看著他消失在原地,安寧上前一步拿起白玉瓶,一再攥盡,眸中泛起幽暗的光澤。
深夜,沈花若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主要是身邊少了一個人,這些夜裏都相擁而眠,沒有秦爍,就連被窩裏都有些冷。
沈花若大半夜才睡著,第二日洗漱完,給了方應茹一封信,說是要遊湖,方應茹派人傳話,說是安小姐約了她去品茶。
沈花若心塞了半天,看了一上午的賬本,頭疼的厲害,聽逐影說這裏有秦爍珍藏她釀的梨花釀。
從酒窖裏出來都驚呆了,秦爍這廝偷了她這麼多……
足足有二十壇,沈花若想了想,給夜成宴和夜成安各送了一壇,夜成安收了道謝,夜成宴則回話以後不必送了,說是安小姐送了十壇十裏香,喝不完了都。
沈花若聽完,臉上的笑容都僵了。
她和夜成宴交情都快十年了,每次她給夜成宴送東西他都特別開心,從未說過讓她別送了這種話。
沈花若氣了半天,蝶香和青煙寬慰她不要記掛心上。
夜裏總是睡得不踏實,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沈花若一早起來,眼底有了淡淡的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