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柔柔一笑,眼神譏諷,聲線柔和。
“怎麼?秦相爺一介男子,想要欺負我一弱女子不成?您也是正人君子,皇上寵信的臣子,為了妻子對我出手,就不怕傳出去貽笑大方?”
整個禦花園寂靜起來,周圍的宮人不免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捏了一把冷汗。
沈花若抬起手臂,輕輕的按了一下眉心,輕笑一聲,嘴角微微勾起。
道“我本以為自己心機了得,嘴皮子夠厲害,不曾想安小姐才算得上心機深沉,燦若蓮花。”
沈花若嘖嘖兩聲,上前兩步拍手叫好。
“你真實的目的,看似被我識破,實際上之前不過是為了後麵真正要打壓的來鋪路。”
“你從回到皇城,不斷與我添堵,親近討好方應茹他們,讓我在他們哪裏屢屢碰壁。”
“當這些事情做了一個七八,挑撥我與秦爍,你知道我高傲,絕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個替代品,確實,按照我的心性,得知真相後會和秦爍大鬧一場,然後和離,然而秦爍偏偏不在,足以給我冷靜思考的時間,你低估我對秦爍的愛,安寧,我今日便告訴你,哪怕在秦爍心中我是一個替身,我也會呆在他身邊。”
沈花若看向秦爍,目光堅定而執著。
秦爍離開的那兩天,她呆在屋子裏,看著百裏清棠的畫像,不是氣憤,而是怕,害怕秦爍不愛她。
她躺在他們的婚房裏,渾渾噩噩任由淚水打濕枕頭,想的便是一輩子都不要離開他。
原來,秦爍,在她心裏紮根了,一旦拔出來,便是痛徹心扉。
秦爍神色一晃,想起那日黃昏之後歡愛之後沈花若抱著他不撒手,低聲喃呢“夫君,我們才是最親密無間的人......”
“你見丞相府始終沒有消息傳出去,派人監視丞相府,得知秦爍去給我買陽春麵,塞了情書,故意給我看,就是要激起我的怒氣,進而讓我發作你。”
“你卻不料我模仿你的字跡,在書信上寫了你的名諱,佯裝怒氣衝衝的來找你,又讓秦爍請了皇後娘娘過來,皇後娘娘懲戒了你,看似你落了下風,實際上,你真正要挑撥離間的話在後麵,也就是你方才所言。”
“對,你是每一句話,讓我很難受,特別難受!”沈花若冷笑一聲,牙關一顫,眸光沉而冷。
沈花若反手一指,“那你問問他們,可是他們自願的?我可曾討好過他們?我自私?我貪婪?我沈花若主動討要過什麼?”
沈花若嗓音清冷,目光如炬的看著安寧。
安寧薄唇緊抿,再也沒有方才的趾高氣揚。
“你以為你說了這些話我會受不了,我會遠離他們,或者又是他們主動遠離我,我告訴你安寧,我不會!”
沈花若大笑出聲,眼神睥睨的看向安寧,她伸手撫平了身上的褶皺,嗬笑一聲。
“其實我今日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浪費時間,隻要我順便跟皇後娘娘說一聲,有的罪名往你身上按,發作你,修理你!你可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