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眉目一沉,隱約猜到了漠北王的念頭,隨即含笑開口“漠北王誤會了,此女乃是本宮的侄女兒雲綿。”
此言一處,滿堂震驚。
誰人不知雲綿和沈花若結了死仇?還被輪虐毀了清白,就連一張花容月貌被從天而降的鞭炮毀了......
這種女人,竟然有臉出現在宮宴上跳舞。
眾人不約而同的想道,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這身軀多麼肮髒,都能想象到麵紗下的臉多麼猙獰恐怖。
沈花若有些驚訝,隨後一笑,行啊,心智夠強大,雲綿當初做的絕,她也下了狠手,誰比誰更惡毒?
沈花若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女人,隻要雲綿不來惹她,否則......
舞女退下,獨留雲綿一個人站在大殿之上,她的氣息儼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溫軟柔和,帶著小女兒家的嬌氣。
如今亭亭玉立站著,麵對眾人眼神透露出來的鄙夷從容冷靜,甚至連眼神都是冷的,帶著寒冰之氣。
雲綿抬手,摘去臉上的麵紗,屈身行禮,嗓音冰冷“臣女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不為別的,而是雲綿的一張臉完美無瑕,一點傷痕也沒有,肌膚比起之間更為光滑細膩,透露著瑩白的光芒。
沈花若震驚,死死盯著她那張臉,怎麼可能?
還不等她細想,皇帝狐疑的詢問“雲丫頭,你這臉?”
雲綿抿唇,目光平靜“父親和兄長遍尋神醫,都無法根除臣女臉上的疤痕,前不久,有位畫皮師找上臣女,說可以幫臣女恢複容貌,要臣女拿一樣東西來換,臣女應了。”
“如此便好。”皇帝淡淡開口,沒有什麼興致聽。
皇後開口道“雲丫頭自那件事過後,性情陰鬱,極度有輕生的念頭,本宮今日好不容易說服她出來散散心,為求一門好親事,不求門貴高低,但請一心待她。”
皇後這意思說的明白,雲家雲綿本是高門貴女,無奈壞了名聲和清白,年芳十七沒有年輕公子求親,怕一直當誤下去,趁著這宮宴看看有多少人有意娶她,不論家境,隻要對她好就行。
沈花若手指敲了敲桌麵,暗自琢磨,畫皮師?一想到這三個字,想到的就是程韶華,不會真的是他吧?他幫雲綿又有什麼目的呢?
沈花若想的頭都要大了,徑直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觥籌交錯見,漠北王道“聽聞當年本王的王妃為了沈家的一位公子拒絕和親,甚至在宮門口劃臉表決,皇帝陛下,不知這位公子先在何處?”
老皇帝眸光一沉,笑道“漠北王怕是有什麼誤會,薔兒的臉是大婚梳妝的時候被粗心的宮女劃了一道。”
“哦?是嗎?可本王再來之前,無意間抓到一隻白鴿,本王的王妃給故人寄信聊表思念,那人名諱沉,本王所料不差,應當是你晉安相爺沈沉,可是?”
沈沉站起來,還沒開口,隻聽沈花若嗤笑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漠北王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是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