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重漠北,怕是有生之年都不會對漠北出手。
她當年下定決心,無論等多久,都要等到能夠和沈沉長相廝守的那一天,日複一日的折磨,讓她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
她可以忍,可以一直忍下去,直到一個月前,漠北王醉酒後強行占有她,這才是她噩夢的開始......
瀕臨絕望之際,處於絕望之中。
沈沉,她念了無數遍的名諱,在那一晚,她失去了忠貞,也再也不能與他匹配。
沈沉上前,扣著她的肩膀逼迫她轉過身來,眸光堅定而執著“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心中可有我?”
“我......”夜清薔張口,卻被外頭的吵鬧聲打斷。
“秦相爺和秦夫人如此攔截,莫不是裏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暖閣外,沈花若看著眉目清冷的雲綿,冷嗤一聲“某些賤人真是不自量力,明明沒有本事,偏偏來招惹我!”
“你罵誰賤人!”雲綿橫眉冷對,眸低陰翳一片,看起來分外攝人。
沈花若不以為然,嗬笑一聲“罵你!”
雲綿揚手,一巴掌就要落下來扇到沈花若臉上,沈花若眼疾手快的扯住她的手腕,不曾想指腹傳來針紮一般的痛楚。
沈花若被迫鬆開她的手,踉蹌後退一步,隻見她的指腹滲透出血絲來,白中透著詭異的紅。
沈花若略略心驚。
秦爍自然發現其中異常,他本來懶懶的靠在紅漆木柱子上,站直身子抓著沈花若的手看。
雲綿趁機推開暖閣的門進去,暖閣內屏風後一道纖細的身影。
手執一杯氤氳霧氣的熱茶,穩當的坐在椅子上,含笑看她“雲小姐這般急匆匆的,是何故?”
雲綿掃了一圈,沒有任何人影,桌案上紫金色四角香爐香煙嫋嫋,遮蓋了暖閣中淡雅的柏香。
雲綿快速走過去,瞥了一眼大開的窗子,似笑非笑的關上,“春日料峭深寒,三公主這窗開的大,也不怕凍著了。”
“我懼熱,勞煩雲小姐費心。”夜清澄淡淡開口。
“方才離開的,是沈相爺吧。”雲綿伸手敲敲木桌,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
夜成澄抿了一口茶,唇瓣翕動“本宮聽不懂,雲小姐在說什麼。”
“當年公主被迫和親,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自毀容貌,嘖,如今看你容貌,真是令人惋惜。”
雲綿伸手,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
夜清澄眸光平靜,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眉宇間的暗淡沉痛,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
她孤注一擲,毀了一個女子最珍貴的相貌,依舊躲不過命運的安排。
“可是,我可以幫你啊,幫你恢複之前的容貌!”雲綿陰測測的笑起來。
“你想要沈沉不是嗎?如今他高居丞相,怎麼會看上一個嫁過人容貌又被毀的女人?即便他如今愛著你,那以後呢?你保證他不會看上其他女人?你又真的能確定他真的愛你,而不是對你的愧疚嗎?三公主,相信我,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