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寧平生所求,並不多,無非是成為那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安寧抬手,看著男子俊美的麵龐,以及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矜貴的氣息。
纖纖細手扣開腰間的盤扣,紅豔的宮裝從肩下滑落在腰間,天鵝般的脖頸下是精致的蝴蝶骨。
金色的光芒印刻在雪白細膩的肌膚之上,從後背到細軟的腰,那是一隻張開翅膀的金色鳳凰。
在迷離的燈光中,絢麗奪目。
那是用針沾染上特殊藥物,讓人一針針劃出來的,那個時候,無異於是她最痛苦的時候,感覺渾身都皮膚都被拉扯著,宛若萬蟲撕咬,可是為了她心中的那個美夢,她別無選擇。
她一輩子,在走向青樓的時候,已經毀了,所以,她不介意做個惡毒的壞女人,隻要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其他無所謂。
看著女子玲瓏有致的嬌軀。
夜成宴麵無表情的低笑一聲,他的目光幽暗深沉,宛若墜入無邊地獄,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弧,附身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偌大的寢宮隻有兩人,外頭的婢女聽著裏麵傳來的動靜,沒有人露出好奇的神色,仿佛習以為常,因為……她們是六王爺的人。
夜成宴斯條慢理的穿好衣物,飲了一口早已涼透的茶,嗓音依舊有些暗啞。
“若有事,我會讓人傳話給你,最近好好待著,莫要再出手,免得皇後和她針對你。”
“嗯……”安寧撐著身子坐起來,身上痛的厲害,青紫痕跡看起來異常恐怖。
夜成宴的骨子裏,有多麼冷血無情,她心知肚明,他所有的珍重和憐惜,也隻是給了沈花若而已。
每次同房時,他在她耳邊喊著沈花若的名字,她對沈花若的憎惡,與日俱增。
安寧的床榻下,有一條密道,從地下通往六王府。
安寧將衣裙裹在身上,雙腿發顫的站起來,坐在床榻上放下床幔“來人,收拾幹淨。”
宮女目不斜視,魚貫而入,利落的將地上的衣物清理幹淨,青雀小爐換了熏香,遮蓋了殿內氣味。
從密道出來,夜成宴閑庭散步般的往庭院中走去。
朦朧的燈光中,樹影婆娑,隨風舞動,夏日的夜晚,沁涼透低。
“王爺!有位自稱是玉公子的人,等您半天了。”門口守著的小廝匆忙道。
“人呢?”夜成宴挑眉。
“北尋大人讓人在小客廳等您。”小廝回話。
小客廳在他的院子裏,用來接待比較熟悉的朋友。
夜成宴抬腳踏入庭院,經過月牙形拱門,一路朝小客廳走去。
廳內,遠遠便能看見紅衣男子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一枚血玉扳指,那手骨節修長,一看就金尊玉貴的人物。
“玉家主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夜成宴輕笑一聲。
侍衛北尋恭敬的行禮問安。
見夜成宴回來,程韶華微微抬頭,勾唇一笑“六王爺可是讓我好等,不知這深更半夜,王爺可是剽香竊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