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方應茹揚了揚下巴,嗓音清而亮。
正在公子哥堆裏說笑往這邊走的夜成玉應了聲,朝她打了一個手勢,身形一閃翻身上馬,朝著皇宮的方向奔騰而去!
這一手功夫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六王妃,你這是何意?”秦母忍不住開口詢問。
“自然是找李公公攔截了聖旨,不然您以為我想幹什麼?”方應茹含笑開口,看著孫明珠憤怒望著自己的目光。
“阿若不能做的事兒,我方應茹來幫她做,無論有什麼後果,我方應茹一力承擔,隻要秦爍一日沒有和阿若和離,秦爍便一日不能娶其他女人,無論秦爍是什麼身份 !有何地位!”
方應茹字句鏗鏘,如出鞘的利劍。
“真是放肆!我秦家的事,何須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這一番話,氣的秦母身軀微微顫抖,婢女連忙扶住她的手。
“太子殿下不姓秦,麻煩秦夫人您搞清楚,還有,至於你。”
方應茹看著孫明珠,嗓音輕柔起來,她湊到她耳畔,笑吟吟的道。
“不會說話的話,麻煩你把嘴巴給本宮閉上!若是在讓我聽見你說阿若一句壞話,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縫起來,或者你若是敢想什麼醃臢法子對付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方應茹說道做到!”
女子輕柔散漫的話,清晰無比,孫明珠眼中的憤怒轉化為驚恐,閨閣中不知險惡的少女,被嚇破了膽,嗚咽著啜泣起來。
方應茹拂袖,眉梢含笑的踏入太子府,就跟在自己家一樣隨意。
“嘖,女人之間的鬥爭真可怕!”
“不過這六王妃也真夠威風的,六王爺之前還說,他王妃在府裏說一不二。”
“就半年前,王妃身邊兒貼身婢女趁著她懷孕,去爬成玉兄的床,你們猜,最後怎麼著了?”
陸之行一手勾著一名公子哥兒的脖子,一手摸摸下巴。
“說唄,打什麼啞謎?”一人接過話。
“那婢女床沒爬成,被六王妃扒光衣裙扔院子裏喂狗了,還讓全府的奴仆看著,嘖,那畫麵,慘不忍睹!”
“真狠!”一人震驚的睜大眼睛。
“不是,你怎麼知道?事情也沒傳出來啊!”
“沒傳出來自然是六王爺不準人提,我那天正好去六王府拿卷宗,成玉兄當時慘兮兮的跪在搓衣板上,真是笑死我了……”
“所以說,娶媳婦兒還得找溫柔可人的,就像六王妃這種絕對不能要。”
“不是,六王妃看著挺溫柔恬靜的,人不可貌相啊。”
“那六王妃懷了十月,沒女人,不得憋死啊?”一人壞笑著道。
聊著聊著,就不正經起來,嘴裏渾話不斷 。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踏入太子府,吵吵鬧鬧的往摘星樓走去。
沈花若回到海棠軒平複了半天情緒,讓逐影去找秦爍,回話說秦爍去城門口接他表哥表妹去了,從臨安過來的,秦夫人是臨安當地官員的女兒。
無奈,沈花若隻能先往摘星樓走去。
院中搭建了戲台,請來的戲團正咿咿呀呀的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