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爍這幾日做的更多,隻是他一時間找不到證據。
“微臣已經派人喊太子妃過來,那名給太子妃治療的醫女和太子妃的貼身婢女,就在殿外,皇上和諸位大人不妨聽聽她們如何說。”
“傳!”
太監的唱諾聲一聲聲穿出去。
女醫正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不由地雙腿有些大軟。
蝶香一臉清冷,想著隻要能救她家小姐脫離苦海,就算讓她去死她也願意。
兩人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女醫正哆哆嗦嗦的從袖袋中掏出來一疊藥房。
“你不必害怕,實話死活便是,有本官在。”沈沉淺聲開口。
女醫正鼓足了勇氣,低著頭道“回稟皇上,昨天大約午時,草民身邊的這位姑娘和另一名姑娘扶著昏迷不醒的太子妃來醫館看病。”
“太子妃的病症,則是性虐所至,身上多出淤青痕跡,並且下身有撕裂的跡象,從而引起風寒不退......”
她確實是實話實說,並沒有誇大其詞。
“回稟皇上,奴婢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頭,奴婢代替我家小姐請皇上賜和離書,太子爺近來心性暴虐,對太子妃態度極差,幾乎接近於厭惡的程度,昨日奴婢回到海……清心閣,我家小姐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喊疼,可那些婢女就跟木頭樁子一樣站著,根本不管我家小姐的死活,這全取決於太子爺對太子妃的態度……”
蝶香滔滔不絕的講起來,說的是聲情並茂,悲痛欲絕,將她家小姐描繪的有多慘,太子爺多麼涼薄暴虐。
直到一句太子妃駕到,眾人的眸光,齊齊移到殿外。
十九歲的姑娘,穿著碧綠色的太子妃宮裙,長長的裙擺搖曳在地,唇瓣染著淡笑,眉清目秀,粉麵桃花,清麗絕色。
她一步步的走進來。
俯身行禮“臣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太子殿下千歲。”
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上秦爍含著邪笑的眸光,沈花若一臉驚詫。
“這怎麼可能?太子爺並沒有虐待本宮,各位大人看本宮的樣子,像是被虐待過嗎?”
齊刷刷的搖頭。
人家正主都來了,都這麼說了,擺明是要維護太子爺,誰敢點頭。
更何況,她真的沒有一點受虐的跡象。
“還有,這位醫正,你怎麼能胡亂講話呢?本宮當日不過是因為秋天天氣變涼染了風寒,實在受不住才去拿藥,你居然胡亂捏造藥房!真的大膽!”
說道最後,她一臉怒容,卷起一截袖口,一段白皙的手臂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一點青黑的痕跡也沒有。
她舉道到醫女麵前。
醫女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求助的看向沈沉。
“太子妃!”沈沉咬牙,壓低嗓音喊了一聲。
沈花若何嚐不知道沈沉是在幫她,可她又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幫著他對付秦爍呢?
沈花若皺眉看了他一眼,轉而對皇上道“皇上,您別聽他們胡說,臣媳這婢女也是胡言亂語,故意編排太子爺。”
夜成乾看著她,沈沉看著她,沈侯爺看著她,夜成宴雲宸,那些熟悉她的人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