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若咳嗽起來,捂著嘴將沒吃完的糖葫蘆硬塞到他手裏。
“不行了,好難受,改天吧,我要回屋休息了,春杏!”
沈花若都看過是真的,要是說倒背如流,不過是隨口一說,這要是背不出來,她多沒麵子。
裝的挺像模像樣的,春杏笑著扶著她。
雲宸看著手裏的糖葫蘆,以及她離開的背影,低頭笑起來。
他將她剩下的糖葫蘆嘴邊,輕輕的咬了一口。
深夜,清心閣書房燈火通明,沈花若依舊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秦爍坐在椅子上,夜明珠瑩白的光芒將他的身影拉長。
秦爍低頭看著奏章,眼前卻是女子清麗的容顏,熟悉的五官和神情。
他抬起手,煩躁的揉揉眉心,再次抬筆時,眼前還是她的樣子,他氣急敗壞的將奏章掃在地上。
手中的毛筆折斷,濃墨染在桌麵上。
頭撕裂般的痛起來,秦爍低低的喘息著,靠在椅子上,攥著半截毛筆的手背青筋凸起,他極力壓抑著,那種頭痛的感覺越發厲害。
秦爍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想殺人,很想殺人,那種壓抑不住的暴虐情緒將他整個人都逼瘋了。
他艱難的抬起手,搭在自己的脈搏上,他閉著眼,呼吸急促起來,好似有一隻手撕扯著他的大腦。
一聲巨響,他整個人連同椅子一起摔在地上。
他高大的身軀痛苦的卷曲著,那緊鎖的眉頭仿佛再也伸展不開。
他的意識清晰又低迷,眼前閃過一道道白光,他清俊的臉慘白一片,汗水浸透了衣物。
薄唇翕動著,他嗓音嘶啞的喃語“棠棠......”
棠棠是誰?
秦爍閉著眼,陷入了昏迷。
整個書房都靜悄悄的。
秦爍睜開眼時,又看見了牢籠中的自己,那裏麵關押著他的一身白衣,一塵不染。
鏡麵中的自己,周圍縈繞著淡淡的黑氣。
光與黑暗,從來都是截然相反的一麵。
“秦爍,我想她了。”
“她是誰?”
“她是我愛的那個人。”
“你愛的又是誰?”
“愛的是你心中想念的那個人。”
“你是誰?”
“我是你。”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秦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他撐著身子坐起來。
換了一根筆,將剩下的奏章批閱。
子夜,他揉揉略微發酸的後頸,站起來,大步流星出了書房。
“備水,沐浴。”秦爍走到房門口,淡淡吩咐了句。
“是!”青雀應了聲,立即去準備。
房間內燈火通明,秦爍推門而入,一股淺淡的香味竄入鼻腔,這種味道,有些熟悉,他之前連著幾夜在沈花若身上聞到過,忒勾人。
帳中有人,他抬步踏入內室,伸手挑起床幔。
女子風情嫵媚,一張臉美豔動人,此時媚眼如絲看著他,她的穿著極為香豔,紗料做成的衣裙堪堪遮蓋了大腿根,兩條白嫩的雙腿筆直修長,腰身細的驚人,再往上,是傲人的胸脯,紅紗勾勒之下,分外惹人眼球。
秦爍掃了一眼,露出一個意外卻意味深長的笑容“怎麼?這才搬進來第一天,小表妹就這般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