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被迷的神魂顛倒,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說話聲也結結巴巴的“彈......彈琴怎麼樣?”
沈花若笑了,左手伸到那位公子麵前“彈琴?這個怕是不行,這位公子怕是不太清楚,奴家這手當初被太子殿下用碎光劃傷骨頭,太醫診斷不能彈琴。”
“不過公子要是想聽,也不是不可以,要是萬一手不能用了,奴家可是要賴上這位公子了,先不說你是否能贖的起奴家,奴家一個月的花銷少說也有兩千兩白銀......”
“公子身上這件衣物也不過是尋常錦料,刺繡也是普通繡娘做的,可公子看奴家身上這件裙子,夠買你這種衣物二十件,請問,是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要求奴家展示才藝?嗯?”
一眾人哄堂大笑,鬧得那位公子麵紅耳赤,梗著脖子大喊“我是……”
這才說出兩個字,變被沈花若截斷。
“不要跟奴家說你是誰!身份多金貴,你爹要是在這兒,臉都丟到地底下了,奴家也不管你是誰,一百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別在這裏裝大爺!”
沈花若站起來,輕笑搖頭。
那公子氣急敗壞的走了。
沈花若曉得,真正有錢的,是不會說出哪種話,所以她方才摸了下那人穿的布料,果然……
老鴇站出來笑道“既然姑娘都這樣說了,那邊請拿不出來一百萬兩銀子的公子出去,奴家會讓人安排諸位樓下休息。”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三樓的人少了一多半。
價格越抬越高,逐漸隻有三五個人再加價。
夜成宴,雲宸,程韶華,以及賈長青,還有一名不認識的公子。
沈花若呷了一口酒,百無聊賴的扣著棋子玩兒。
秦爍不會來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心髒泛起尖銳的痛楚。
“一百七十萬兩。”對麵程韶華淡淡開腔,一手端著酒壺,給沈花若斟酒。
“一百八十萬兩。”夜成宴漫不經心的喊了句。
雲宸眸光微動,食指劃過桌麵,留下一道痕跡“一百九十萬兩。”
“二百萬兩。”隔壁桌那位公子身著暗紅色長跑,坐姿端正,看眉眼間有著些許英氣,一雙眼犀利有神。
沈花若真覺得,要是這樣加價,怕是要死耗下去,算了,就這樣吧,她想著,不禁開口打斷叫價,詢問“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為何清棠不曾見過。”
那位暗紅長袍男子聞言微微抬頭,目光寧靜的看向她,情緒不明的笑了聲。
“清棠姑娘自然是沒見過在下,在下出自涼州溫山,大尚道人關門弟子路無雙,半月前受二王爺所托,照看二王府,一直未曾有時間拜會清棠姑娘。”
眾人麵麵相覷,無雙公子,原來是這幅樣子,他來到皇城之後,一直待在二王府,不經常露麵,以至於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模樣,隻聽說過他的名號。
沈花若心中微動,彎著唇角朝他點點頭。
路無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笑問,“是否還要繼續加價?不過諸位無論加價有多高,在下也會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