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寒,一盞盞宮燈將皇宮宮道照的燈火通明,廝殺聲從南陽門一路延伸,長長的宮道上屍體橫陳,鮮紅的血液噴灑在琉璃瓦上,地上凝固一灘又一灘的血液,濃鬱的血腥味經久不散......
士兵的鎧甲與刀劍散發著冷冽寒光,軍隊有條不絮的衝入每一條宮道,手起刀落,一顆接著一顆的頭顱滾落在地。
整個皇宮充斥著血腥之氣,慌亂的驚呼聲,嘈雜是腳步聲奔跑聲,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混合著高昂的驚呼喊叫聲。
“是西山大營軍隊!齊燕將君叛變太子殿下!”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來。
身穿銀色盔甲的年輕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提著長刀,穿梭在各個宮道。
叛變?何為叛變?他忠誠的,不是太子,不是皇帝,而是這個國家,保護這個國家,是他一生奉行的宗旨。
齊燕從南陽門殺進來,和禁軍錦衣衛浴血廝殺。
“殺!”
越來越多的人倒下,可錦衣衛和禁軍,源源不斷的蜂擁而來。
溫熱的血濺在男人英俊的臉上,遠處的宮道上,響起馬蹄聲。
無數人舉著火把,明亮的火光擁簇著為首的夜清黎,將整條宮道照的猶如白晝。
夜清黎一身藍色衣袍被風吹的翻滾,身披白色大氅,身姿挺拔的坐在馬上,扯著嘴角看著他,冷哼一聲“叛徒!”
與此同時,朱雀門,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周圍人影交錯廝殺。
雲宸手提長劍,青白色的衣袍之上已經沾染了血跡,胳膊後後背被劃出長長的口子,衣袍破爛,血液浸透了衣物。
他踉蹌後退,劍身插過白玉石地麵,艱難的喘息著,眉眼冷靜的盯著眼前的人。
陸之行笑容散漫,“小國舅,別硬撐了,你不是我的對手,若你遇到葉蕭還好說,可你偏偏遇到的是我,我的武功,可是自小跟著太子爺學的!”
雲宸卻不甘示弱,眉眼堅強固執,抬腳向陸之行衝來。
幽幽琴聲從麗正門傳來,墨綠長袍的男子盤膝坐在滿是屍體的中央,氣質淡泊,沉穩如水。
琴聲蘊含著巨大的氣流,凡是提著刀劍向這裏廝殺而來的人皆被震翻在地,口吐鮮血,就連站起來都艱難無比。
一眼望去,這裏如同修羅場一般,除去葉蕭一人,不見活物。
“啪......啪......”
俊美的男子從宮牆後出來,腳繞過重重屍體,朝著這邊走來。
他臉上帶笑,絲毫不見全軍覆沒的悲傷。
“葉大人好本事,能在短短一月成為太子爺左膀右臂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葉蕭緩緩站起來,一手抱著流光琴。
微微抬起下巴,眼眸靜靜的望著他“不敢當,在下不會武功,唯有這一手琴藝拿的出來。”
夜成宴輕笑兩聲“若我所料不錯的話,南陽門齊燕對陣夜清黎,朱雀門雲宸對陣陸之行,太子殿下果真是謀略過人,這樣恰好能鉗製住我方眾人。”
齊燕對陣夜清黎贏的勝算是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