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都過了，難道就說明沒發生過嗎？沈花若會記得這些痛，他也會記得，這將是永遠，一輩子的噩夢。
翌日清晨，沈花若的揉眼睛，緩緩蘇醒。
身邊已經沒了秦爍的人影，窗戶也好好關著。
沈花若皺了皺眉，難道秦爍是從正門出去的，要是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沈花若抬手，搖了搖床頭的金鈴。
梳洗的空檔，她在想和秦爍要怎麼辦？這邊縣城修正的差不多了，秦爍應該快離開了。
可她不想回皇城，秦爍也不可能在這兒留著。
沈花若讓黃泉去隔壁院子打聽了一下秦爍的行蹤，下人說今天是最後一天施粥了，太子殿下親自去了。
沈花若想了想，讓人準備馬車，拉著沈如安去逛街。
正好碰見李月彤，就喊上她一起了。
沈如安笑眯眯的道“花若姐姐你不是不喜歡逛街嗎？之前喊你去你都不情不願的，如今怎的有閑情逸致了。”
沈花若笑道“我想換些珠寶首飾，據說城東新開了一家鋪子，裏麵的首飾可好看了。”
“聽說是之前的鋪子因為冰雹倒閉了，就換了家主人，既然花若姐姐有興致，那我們去看看吧。”沈如安隨手捏起一塊糕點塞嘴裏，忽然想起什麼。
又扭頭問李月彤“你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嗎？”
李月彤哪裏有閑錢買珠寶首飾，之前帶過來的簪子都被典當了換成銀錢。
她搖頭“我不用了，你們買吧。”
沈如安瞅了一眼她的打扮，渾身上下穿著樸素，金銀首飾都沒有，綰發的簪子都是木頭雕刻的。
本來還挺喜歡這姑娘的，就是這人太小家子氣，沈如安頗為鄙夷。
沈花若卻這知道，李月彤雖然住在沈家，卻沒用過沈家一分錢，整日悶在房間裏繡花賣了供自己和貼身婢女吃穿用度，是個有骨氣的，隻是命不好嫁給了夜成宴。
若不是夜成宴，她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月彤你看看你想要什麼，我送給你。”沈花若笑著道。
“真不用，我有的。”李月彤笑著拒絕。
“我想問句實話，你如今還念著夜成宴嗎？”沈花若突然開口。
李月彤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她低著頭，一臉暗淡無光“終歸是被他休了，念與不念又有什麼區別。”
“其實我很好奇，你嫁給夜成宴那麼久，為什麼不得他歡心呢？”沈花若抿唇。
她一直都不相信，夜成宴是真心愛她的，夜成宴的行為，那根本不是愛，而是一種變態的占有欲。
可笑的是他更沒有守身如玉什麼的，甚至在她嫁給秦爍之後還肖想她這麼多年。
他不覺得惡心嗎？
“你們可能都不知道，我進門之前，他院中便有一個女人，那女子貌美，極善惑人之術，手段高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她麵前，我總會表現的很糟糕。”
李月彤低聲道。
沈花若眉心一皺，她記得當初夜成乾對付安寧，安寧被貶之後沒多久，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