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送衛子戰出去，少年冷著一張臉，明顯對她方才的行為很不悅。
清棠像是察覺不到他的心思似的，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小戰哥哥，我姐姐明天想喝牛乳。”
在她心裏，小戰哥哥就是無所不能，她不管吃什麼喝什麼，要什麼，他都能弄到手。
衛子戰側目看她，清棠笑眯眯的看著她，一雙眼睛賊精，他哼笑一聲“是你姐姐想喝，還是你想喝？”
清歡懂事多了，又比她們年長，可不像這小丫頭一樣為非作歹。
清棠挑眉“你弄不弄吧？”
衛子戰果斷的搖頭。
清棠悄咪咪的道“你要是給我弄牛乳，我告訴你一個關於姐姐的秘密。”
衛子戰猶豫了，到底是少年，經不住誘惑，要是長大的他，鐵定不會被這樣忽悠。
想了半天，他點頭，清棠湊到他耳邊，呼出來的氣息鬧得他耳朵癢癢的，像是有小蟲子在上麵爬，聲音輕輕的“我姐姐喜歡穿檀色的肚兜。”
衛子戰懵了一瞬，意識到她說了什麼，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你......”
他拔腿跑了。
清棠喊了一嗓子“記得我的牛乳！”
清棠看著他的背影，笑出聲來。
她才不會告訴小戰哥哥，她是胡說的，姐姐的肚兜顏色，怎麼可以讓他知道呢？
視線朦朧，恍惚間，路拂柳起身，給睡夢中的女兒們掖了掖被子。
歲月靜好，在這個小小的冷宮裏，他們依偎取暖，陪伴彼此。
午後的陽光溫暖，清棠穿著母妃才繡好的舞裙，站在院子裏跳舞。
長袖招展，海棠花瓣落在旋轉的舞裙上。
清棠雙手交疊，下顎輕放手背，對著陸拂柳和清歡露出一個笑容，笑容至純至淨。
放下雙手，清棠撲進陸拂柳懷裏，笑容甜嘻嘻的“娘！我跳的好看嗎？”
陸拂柳揉揉她的腦袋“好看，我們棠棠最好看了。”
“那姐姐呢？”清棠嘟起唇。
“歡歡也好看，我的女兒都是最漂亮的姑娘。”
“你們記得，清棠長歡這一支舞的靈魂就在於最後收場的笑容，一定要純淨。”
“知道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衛子戰和往常一樣來送吃的，是清棠想喝的牛乳，朝著衛子戰眨眨眼，清棠一臉感動“小戰哥哥，你對我們一家三口太好了。”
衛子戰心中嗬嗬一笑，卻很溫柔的道“我也要謝謝娘娘和清歡對我的照顧。”
完全將清棠撇開了。
清棠心中輕哼一聲。
喜滋滋的捧著陶瓷小碗喝牛乳。
“小衛你等下，我去屋裏拿開給你做的鞋。”
一雙布鞋並不起眼，一針一線卻是清歡親手做的。
衛子戰捧著布鞋，眼裏溢滿歡喜。
晚上，晚膳遲遲沒有送過來。
清歡提著燈和婢女去取。
一個時辰還沒回來。
清棠見陸拂柳很著急，估計清歡被禦膳房的人刁難了。
清棠站起來“我去找姐姐吧！”
清棠經常在皇宮跑，路熟的很，因此陸拂柳就讓她去了。
卻沒想到，這一去，清棠丟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