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最後都得死幾個，那還不如同歸於盡好了。”
楚九手腕一轉，鋒利的刀尖劃過零牧的脖子處，零牧隻得先放棄結印強忍著被打斷結印反噬的後果，撐著意誌迎接楚九連續的攻擊。
“原本你就好好的待在這個世界就好了，為什麼要把事情弄成這樣？”
零牧抵擋住一波攻擊，指腹擦掉嘴角的血絲，眼神凶狠的盯著楚九，大有一副生吞活剝了楚九的樣子。
“如今的局麵，難道沒有你造成的一份？”
“我？！我隻是阻止你！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吸引到哥哥的注意？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零牧逐漸瘋魔，再次結印對著楚九的方向甩出神力，“你才是多餘的那個。”
楚九向上一跳躲過一擊，半空一個後翻來到零牧的身後，手握住手術刀快速的刺向零牧心髒的位置。
“楚九！”
眼看著就要刺入心髒，零億及時出聲叫停，“楚九，賣我一個人情放了他吧，我不會讓他出現在你麵前的。”
楚九側眸看向零億的方向，收了手術刀，“行。”
雙手結印廢了零牧的神力才飛身而下，“他失去神力，做不得什麼妖，你們走吧，這個世界我來修複就好。”
零億眼眸微暖，殷紅的唇角勾起，深邃的眼眸滿身楚九高冷的身影，或許這次離別就再也不會再見了。“嗯，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想走？我告訴你！沒門！大不了同歸於盡！”
零牧深處半空以燃盡生命的方式，以本體化為劍直直的射向楚九的方向。
零億眸子瞪大，下意識的想要替楚九抵擋，卻被楚九的結界擋在外邊。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楚九笑的一臉溫柔，似乎全世界就剩下他一個人，耳邊隻剩下轟鳴聲，世界白芒一片眼角似是有淚花掉落。
這算什麼？
烏黑的發絲霎時間變的銀白，嗓子就像失去聲帶，隻是無助的跪在地上，血紅的淚珠順著臉頰不斷滴落。
煙霧散去，巨坑中飄著一個白色的靈球，“抱歉主神大人，這可能是我最後為宿主大人做到一件事情了，宿主大人的靈魂隻保住了一魂一魄，剩下的倆魂六魄慢慢滋養還是有機會轉世的。”
零億當即用著神力蘊養，返回神界宣布閉關。
三萬年後——
“楚九博士！病人開始有反應了！”
“我看看。”
“主神大人，您就這麼讓宿主回來了？”
零億的眸子隨著女人的身影開始移動，三萬年終於蘊養好楚九的靈魂，剝去記憶現在的楚九倒是真正的純潔無瑕。
“走吧。”
阿正回望了楚九最後一眼，轉身跟在零億身上，主神大人的發絲在那天之後一直是銀白色，這算是一個懲罰嗎？
看來就算是神也難逃人類的情愛。
楚九扶著眼鏡餘光看向離開的兩人，低眸淺笑，“行了你們先出去吧，這裏的事情我一個人來弄。”
“好的。”
等到人走光，楚九才打開暗門，手上帶好手套，滿牆的標體做的異常精致。
“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