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弄得久了,手臂都有些發麻,看著電影過了那個畫麵,到了下一個階段,薑暖正準備鬆開手,無奈右手被他攥住,薑暖掙紮了兩下,手中的爆米花差點給撒了。
男生低聲道“抓著你的手就不害怕了。”
這是一句極其依賴的話。
薑暖深吸一口氣,扭頭看電影。
時不時拿兩顆爆米花往嘴裏塞。
她在看電影,紀飛白卻在看她,見證薑暖淡定的看完了一整場恐怖電影,任憑前麵的女生如何尖叫,薑暖絲毫不受影響。
這簡直是一尊神啊!
紀飛白深切的感覺,她就沒有害怕的東西嗎?
兩人還了眼鏡跟著人流走出去,薑暖撥通了許可歆的電話,響了一聲被對方掛斷了。
薑暖無語了片刻,抬腳去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碰見了老熟人,這世界上,渣還是挺多的。
那人正在旁邊洗手,仿佛察覺到什麼,微微偏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的一笑。
男生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身高體長,一身黑色短袖,模樣長得挺好,眉眼淩厲,往過來的時候,那眼神,怎麼著都有些邪乎。
薑暖那時剛剛離家出走,餓暈在天橋下路邊,被盛一帆收留,在酒吧待過一段時間。
她第一次在酒吧登台唱歌,緊張的不行,當時氣場沒有怎麼冷,看起來就是個漂亮的軟妹。
而眼前的這位大少爺,跟盛一帆指名道姓要花二十萬買她一晚。
當時兩個人就鬧蹦了,差點見了血,據說這位是桐城房地產大亨的太子爺。
盛一帆是酒吧老板,酒吧卻不是他的,而是他舅舅開的,他爹身價也不低,家裏有錢有背景。
後來盛一帆禁止他去酒吧,後來有一回薑暖被他堵在去酒吧的路上,這人嘴髒的很。
陸行深看見她,也有些意外“喲,這不是盛哥養的那個漂亮妹子麼?怎麼?一個人?”
薑暖不想理會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抬起手往他臉上呼。
她快步出了洗手間。
陸行深抬腳跟她,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哎?那麼著急幹嘛?見麵不聊聊?”
男生聲音含笑,可那臉上的笑容,分明是不懷好意。
薑暖甩開他的手,冷著一張臉,眉頭緊鎖著“你有完沒完?”
陸行深摩挲下手指,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線。
“盛一帆包你花了多少錢?我出雙倍,跟我怎麼樣?嗯?”
薑暖氣的手指都在顫,跟這種人,話都說不清,典型的三觀不合。
“跟你媽逼!”
熟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肆意而囂張。
肩膀被人攬住,他的手臂帶著不可忽視的力度,讓人覺得可靠而溫暖。
薑暖詫異的想著,抬頭對上少年弧度優美的下顎。
這樣的情緒,竟然會出現在一個吊兒郎當的男生身上。
紀飛白微微仰著下巴,眼神俾睨不屑,唇彎成一個弧,氣勢上足足壓了陸行深一頭。
他一副護著薑暖的姿態,陸行深一愣,隨後聳聳肩一笑“你特麼誰呀?”
紀飛白也笑,輕挑眉眼“老子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