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第一次！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紀飛白以示清白，舉起三根手指頭。
薑暖氣壞了，這才有些口不擇言，左右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低頭撥通了徐可歆的電話。
周一，薑暖騎著自行車回到學校，放在學校內停車場，鎖好自行車，抬腳往教學樓樓走。
今天她起得早，距離預備還有十幾多分鍾。
回到教室裏，滿滿都是奮力急筆的學生，腦袋一顆顆黑乎乎的湊在一起。
作業卷子練習冊扔得到處都是。
周一，正是趕作業的時候。
吵吵嚷嚷的聲音，基本上都是那誰誰誰，哪門兒功課借我抄一下。
預備鈴一響，幾個課代表開始收作業。
徐可歆照舊幫她報數學作業本。
趕在上課之前，薑暖抱著作業本，正要敲辦公室的門兒，聽見裏麵幾個老師的聊天。
“就那個紀飛白，整天不務正業，爛泥扶不上牆！幸好調去裏你們五班，要不然可有我頭疼的，劉老師，辛苦你了。”
“都是小孩子，少年心性而已，沒有李老師說的那樣誇張，那孩子聰明，上個普通大學不成問題。”劉老師淡淡一笑。
又傳來一道輕蔑不屑的女聲“呦，劉老師還護上了，誰不知道他轉五班是為了你們班的學霸薑暖，全指望他有好爹好媽，要不然這樣的，也能上我們一中？”
“再怎麼說，紀飛白也是考進來的。”
“我還真擔心我們班李亦川被他帶壞了，我約摸著要不要跟校長申請一下，讓這紀飛白換個寢室......”
“報告！”
薑暖清冷的聲調，打斷了幾位老師對話。
劉老師望向門口“進來。”
薑暖將作業本放在數學老師桌上，朝劉老師點點頭，轉身走了。
她們的話，明明是事實，可薑暖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走在走廊上的步伐停了下來，她怔怔的想，難道成績不好的學生，就要被老師區別對待嗎？
許是感同身受，讓她想起來曾經的自己，從小學開始，她的成績一直在中上遊，到了高一那年，她早戀，分數下降的厲害，班裏的倒數。
同學對她指指點點，很多女生因為陸以晨的緣故，對她惡言惡語。
母親去世後，她拚命的學習，才能以最優異的成績轉入一中。
她不是多麼聰明的孩子，學習對她來說並不簡單，她需要付出兩倍的努力。
上課鈴響的時候，薑暖才拔腿往班裏跑。
紀飛白已經坐教室了，正爬著睡覺，一揪碎發翹著，毛茸茸的一團，看起來很困的樣子。
薑暖坐下來，拿著筆捅捅他的胳膊。
紀飛白眯縫著眼抬起頭，“別鬧。”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卻讓人有一種寵溺的感覺。
話落人往哪兒一趴，繼續睡去了。
薑暖將筆用力抽回來，伸手推裏一下他的肩膀“老師來了，坐好上課。”
紀飛白打了一個哈欠，哦了一聲，伸了一個懶腰，眯縫著眼睛問“什麼課？“
“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