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沒收糖,紀飛白多少有些沮喪。
上課的時候有寫跑神,被老師訓斥了一通,好在這段時間他努力學習被老師看在眼裏,沒有過多為難他。
臨近考試,紀飛白有些忐忑,這幾次他的月考成績不錯,約摸著年紀一百五往前。
保底了......
“晚上找薑小暖和我女兒吃飯?”紀飛白問了句。
他口中的女兒,無非是葉秋,最近幾個月來往的多了,逐漸熟絡起來,紀飛白喊葉秋閨女,葉秋喊紀飛白傻狗。
李亦川點頭,撕下來練習本上的一張紙,握著筆寫“行啊,正好和薑暖討論一下這道題,講道理還挺難的。”
將糖果盒收起來,紀飛白抬頭看向黑板。
下午的課結束,紀飛白拿上糖果,和李亦川往藝術班走。
薑暖和葉秋一個班,她學編劇的。
兩人同一排,正在打掃衛生。
薑暖和另一個男生提著濕漉漉的拖把上來,便看見裏麵幫忙打掃衛生的紀飛白和李亦川,教室挺大的,有七八十人,學什麼的都有,左右都是藝術生。
那糖果盒,靜靜的放在她的桌上,板凳的中央。
薑暖抿抿唇,聽見紀飛白喊了一聲“薑小暖。”然後露出一個笑容,繼續低頭拖起地。
薑暖真怕有一天,會習慣紀飛白對她的好。
薑暖看過他和她的女朋友相處,怎麼說呢,就是很隨意,帶著漫不經心的態度,對她卻很認真,這種認真,讓她忐忑不安。
心裏有些亂,薑暖彎著腰,拖把劃出長長的一道。
從教室出來,四人往學校外走。
學校不遠有一家味道比較好的粥店,幹淨衛生,看起來檔次也高。
四個人一進門,掃了一圈,瞥見中間那張桌子上坐著的人。
徐可歆和她哥哥徐臨。
徐可歆正舉著湯勺往嘴裏送,看見薑暖興致勃勃的朝他們揮揮手。
“可歆,徐總。”
靠著沙發座的男人穿著一身黑白色的休閑裝,斂去了上位者的威嚴氣勢,偏頭一看,顯得矜貴優雅。
葉秋心跳快了一拍,聽見徐臨不疾不徐的開口“一起坐吧。”
幾人麵麵相覷,徐可歆已經拉著薑暖的手坐在她旁邊“暖暖,你喝什麼啊?八寶粥還是皮蛋瘦肉粥?或者......”
徐可歆總覺得葉秋搶了她家暖暖,而且這段時間要是她不去找薑暖,薑暖壓根沒來找過她,薑暖性格冷,徐可歆覺得理所當然,然後看著葉秋整天和薑暖黏糊在一起,就很討厭葉秋了。
葉秋站著有些尷尬。
李亦川和紀飛白已經坐下來了。
紀飛白抬抬下巴“坐啊,我閨女怎麼傻了?”
葉秋挖了他一眼,想罵一聲傻狗,但是想到她身旁坐著的是徐臨,就硬生生憋住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紀飛白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後脊竄上一股子涼意。
後來去參加葉秋和徐臨的婚禮,紀飛白一想到今日,就忍不住頭皮發麻,真的想象不到徐臨喊爹的場景,這特麼是一種心肌梗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