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柳絮飛揚，稀碎的金色光芒落在薑暖精致的側顏上，同樣的位置，去年李亦川轉學後，薑暖一直都穩穩坐在第一考場第一位。
三月陽春，那一年，他們高三。
從考場出來，薑暖將東西放回班裏，去了隔壁紀飛白班裏。
紀飛白身形拔高了一截，薑暖過去的時候，隔著窗子瞧見男生一伸腿，前麵坐著的一名男同學險些摔了。
笑著罵了句什麼。
紀飛白抬頭望來，挑了挑眉，一雙丹鳳眼彎裏一個弧。
牽起薑暖的手，紀飛白詢問“想吃什麼？”
“聽你的。”薑暖朝他淡笑。
“湘菜？”紀飛白一手護著她下了樓，扭頭柔聲詢問。
薑暖搖頭“我快來大姨媽了，不吃辣了。”
“火鍋？”
“......味太重，而且不是冬天，沒有氣氛。”薑暖麵色糾結。
“小吃？”紀飛白又提出建議。
薑暖又搖頭“不衛生，自從和你談戀愛開始，吃吃喝喝，我臉上光長痘。”
紀飛白扯著嘴角笑了笑“我又不嫌棄你。”
薑暖抱住他的胳膊，小聲說“我還不是怕不好看了，你去撩其他小姑娘。”
“怎麼會？”紀飛白伸手捏捏她的臉。
薑暖輕哼一聲，“你自己什麼德行，不知道嗎？”
“那到底要吃什麼？”
薑暖搖搖頭“不知道！”
商量了半天，薑暖跟他進了一家家常菜。
以前薑暖也沒有這麼嬌氣，都是被紀飛白養刁了。
店裏人不多，兩個人坐了一個偏遠靠窗的位置。
紀飛白捏著她的手指，百無聊賴的把玩。
“那個，薑小暖？晚上不住寢室好不好？我們好久都沒有呆一塊兒了。”
薑暖知道他那點兒鬼心思，將手抽回來，揉了揉指頭，淡淡開口“不了，晚上我還想上晚自習呢。”
“就一天不上，沒關係的！”
“快高考了，紀飛白，好好學習，不要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薑暖語重心長都開口。
“什麼是亂七八糟的東西？”紀飛白佯裝不解。
頂不住他死纏爛打，薑暖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本來吃過飯還有學校成立的一個特別培訓班，因為紀飛白的緣故，薑暖隻能逃了一節課。
兩人經過菜市場，幹脆買了一大兜蔬菜瓜果，回去做飯吃。
薑暖以前是千金小姐，後來雖然在姨母小吃店幫忙，但是那些小吃都是按照固定的量和料做好都。
紀飛白照著食譜來做，煮了薑暖想喝的水果燕麥粥，結果糊了。
還做了水煮肉片，裏麵放了糖。
西紅柿炒雞蛋，雞蛋裏麵都是渣，而且火候太大，有些老了。
紀飛白明顯被打擊到了，看著慘不忍睹的菜色，吃到嘴裏讓人目瞪口呆的味道和觸感。
薑暖低頭喝粥，倒是沒說什麼。
“要不，點外賣吧。”紀飛白握住她的手腕。
“挺好吃的，快吃吧。”說著，薑暖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肉片放嘴裏。
“我以後好好練廚藝，以後都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嗯，今天考試考的還行嗎？”
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紀飛白貪玩，還是壓力太大，名次又退步了十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