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請她來的,和他們無關。”
聽到她的聲音,陳淵心裏的怒火在瞬間消失不見,轉身跑了過去,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不是和你說了,在床上休息,出來做什麼?”
聽著丈夫心急如焚的聲音,林綰抿著嘴角笑了。
“我聽見你在發火,就出來看看,別怪他們,是我找的阮娉。”
陳淵沒心情聽她說那麼多,直接把林綰打橫抱起來,轉身往臥室走,她越來越輕了,他額心也越來越疼了。
等把她塞回被窩裏,陳淵這才準備好好聊聊今天的事。
“你找她來做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聊聊天,畢竟我們倆這輩子都被你坑慘了,雖然我比她好一點,但總還是有點共同話題。”
林綰不肯說出自己到底和阮娉說了什麼,陳淵也不可能掰開她的嘴逼她說實話,就隻能這樣不了了之。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陳淵沒有回家,林綰抱著熟睡的兒子,默默地流淚。
“孩子,不要怪你爸爸,是媽媽的錯。”
第二天,陳淵出軌的消息傳的滿天飛,林綰看著麵前有些狼狽的男人,平靜的彎起嘴角笑了笑。
“恨我嗎?”
“綰綰,你比我想的還要狠。”
清晨醒來,陳淵發現懷裏躺著阮娉,兩個人都是赤*身*裸*體,他氣得差點掐死她,可那個女人卻帶著得意和恨意的看著他。
“陳淵,你該想想,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行程的,我又是怎麼把藥放進你的杯子裏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著雙眼猩紅的男人,阮娉不知道該笑他傻,還是該哭自己蠢。
“你以為,這個計劃單靠我一個人,是可以實施的,陳淵你未免太看得起我阮娉了。”
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所以不管不顧的開車回來,卻在見到林綰的那一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直到聽見她問“恨我嗎?”
“先生,這是我在離開這個世界前,能為你和孩子做的最後一件事。陳家需要一個夫人,你需要一個妻子。阮家大小姐很好,也許她不是真的愛你,但是為了你,她也已經等了很多年。而且阮家需要陳家的幫助。”
陳淵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每天坐在樹下看書,笑起來像個孩子的女人,已經把什麼都算計到了,把他的後半生也算計了進去。
麵對平靜的不像話的妻子,陳淵最後奪門而出,林綰叫來傭人扶自己下床,到桌子跟前,寫了兩封信,兩封都是給陳季和的,其一是她留給孩子的祝福,那封信會在陳季和結婚的時候由陳淵親手交給他。
其二,是林綰在向兒子解釋,他的父親為什麼會出軌,這封信是要陳淵在孩子十二歲的時候後給他。
隻是那封信被陳淵永遠的鎖了起來,直到他臨終前,陳季和整理父親的物品,才看見了那封信,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有一個丈夫,為了保全妻子在這世間美好、純質的形象,甘願被自己的兒子,誤會了一輩子,這一生,他是她的丈夫,就算是到死的那天,也得護著她。
陳季和永遠都記得,父親對他常說的那句話,“在家裏,媽媽是女人,我們要保護媽媽,不可以讓別人欺負她,就算是媽媽犯了錯,我們也要學會原諒,替她承擔所有的責難。”
小時候,陳季和沒有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看見那封信,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