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聽見陳佳儀說完那句話時,我真的隻覺一陣頭暈目眩,那感覺就好像是我至親的人出了什麼生命危險似的。
不要問我為什麼對葉紫有這樣的感覺,但我當時的感覺真的就好像是我父母或者蘇雨菡出了這類事情差不多。
之後我又問了陳佳儀幾句話後,她很不耐煩地說你來醫院再說,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在趕往醫院的過程中,一個勁地催促的士司機快一點。
那司機是個中年大叔,他見我急成那樣,加上我又是去的醫院,他當然也猜到肯定是我家人出什麼事了,他不僅把車開的飛快,還一個勁地安慰我:“孩子。不要太著急,出了再大的事情天也塌不下來,我知道你很急,我這已經是盡我最大的努力在開快了。我開了幾十年車,還從沒這麼快過。別擔心,昂,孩子,好人有好報,你的親人不會有事的…;…;”
聽見司機那麼一說,我沒有對他說什麼,隻是心裏好像被他提醒了一下似的。我自己也在心裏開始不停地位葉紫祈禱:老天爺,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求求你保佑一下葉紫,她是好人,求你不要讓她有什麼三長兩短…;…;
一路上我心裏一直如此地為葉紫祈禱著。當我好不容易到醫院門口下車之後,我甚至連錢都忘記給那個中年大叔。而他居然在我下車跑了之後,什麼都沒說,隻是讓我慢點跑,別摔跤了。
我不知道這個中年大叔為什麼那麼好,但這麼一次偶遇,卻無形中影響了我今後的一些行為方式和做事風格。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奇妙。因為通過這個中年大叔,我看到了這世上其實還是好人比較多一些,而好人大多數都是有好報的。
當我趕到急診科的手術室看見陳佳儀的時候,陳佳儀正急得在手術室門口團團轉。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我一看見陳佳儀就很激動地抓住陳佳儀的手說:“佳儀姐,我姐怎麼樣了?”
陳佳儀很鄙夷地一下甩開我的手:“離我遠點!”
麻痹的,都到這時候她還咬著那件事情不放呢?
我也沒時間和她理論這事,畢竟自己當著她的同事抓她的手,這的確有些不太好。主要是現在已經快夏天了,這幾天天氣比較熱,大家都已經開始穿短袖了。而陳佳儀此刻穿的就是一件短袖。
我雖然抓的隻是她的手臂。難免會被她有所抵觸。
“對不起!”為了盡快掌握葉紫的情況,盡管我心裏很生氣,可我還是忍著心裏的火氣給她道歉:“佳儀姐,我姐到底怎麼樣了。求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
“她在手術室裏,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陳佳儀的態度要多冷有多冷:“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替她著急嗎,我就不急了嗎!”
我知道她現在肯定還是看了我就很煩。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她也不是醫生,現在最了解葉紫情況的肯定隻有她的主刀醫生,其他人誰也不知道。
之後的三個多小時時間,對於我來說,就好像過了整整三個世紀一樣。
最終葉紫的這次手術前後整整花了將近四個小時。
就在我到醫院等了三個多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醫生從裏麵出來了。在他走出手術室的那一刻。我無比激動地走上前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問他:“醫生叔叔,我姐怎麼樣了,我姐怎麼樣了?”
“你是病人的弟弟?”醫生問我。
“恩恩嗯…;…;”我連連點頭。
“病人傷得很重。”醫生一臉凝重地對我說:“她除了體內的多處內出血外,最關鍵的是腦部受損嚴重。剛才我已經給她頭部做了開顱手術,不過這次手術我隻能是基本處理一下一些碎骨和一些簡單的修複手術,她可能還還需要連續做幾次大型的開顱手術才行。病人現在還很危險,如果你有條件的話,明天一早我們可以去省城醫院調專家過來給她會診,會診之後馬上給她進行接下來的二次手術和上次手術。不過…;…;”
醫生對著我身體上下掃視了一眼,突然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過什麼!”我很激動地叫道。
“請省城專家過來,費用可不小。”醫生又搖了搖頭。再次對我的穿著看了看。
也是這一刻,我才意識到他好像是看我的穿著打扮可能是沒什麼錢的意思,所以他才那麼搖頭。
“你什麼意思,怕我沒錢是吧!”我突然大聲吼道。
“嗬嗬…;…;”那醫生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小朋友。不是我看不起你,我看你這樣家裏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我勸你還是放棄治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