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端著餛飩的手一抖,裏麵的熱湯差點都灑出來。
老大爺的手藝很不錯,傅安歌連湯都喝光了。
兩個人吃完飯,慕容瑾付了錢,牽著傅安歌走向不遠處的竹林。
此時,朝霞將整個天空都染紅了,兩個人迎著朝霞走去,看著灑在慕容瑾臉上的金光,傅安歌眼中閃爍著驚豔,這麼帥的男人從此以後就是她的了。
傅安歌使壞的撓了撓他的掌心,而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扭頭看著別處。
慕容瑾握緊了她的手,冰冷的唇角被暖意融化,他笑看著身邊的小姑娘,想讓時間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隻有他們兩個的這一刻。
竹林很大,走在裏麵竹葉的清香迎麵撲來,這裏因竹子而出名,許多古裝電視劇裏有竹林的情節都會來這邊取景。
兩人走了一會兒,看到有涼亭,就走了過去,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吃飽喝足,現在和我說說你的夢吧。”
“我夢見了一大片沼澤,我深陷在沼澤裏,腳下麵好像還有人把我使勁往下拽。”一想到那個夢,傅安歌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好像她真的陷入了泥沼中一般。
“就是一個夢而已。”見慕容瑾一臉嚴肅的樣子,傅安歌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
慕容瑾卻不覺得這僅僅是一個夢,雖然應該相信科學,但有時候也不得不相信玄學,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是科學解決不了的事情。
比如做夢,很多人看似做了個夢,醒了之後卻覺得這個夢好像經曆過一樣,又或許這個夢已經做了很長時間,忽然某一天現實和這個夢境重合了。
傅安歌的這個夢一定是在預示著什麼。
“這段時間我會盡可能的陪你,別擔心,沒事的。”
但願沒事吧,傅安歌雖然是在笑著,但心裏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早上越來越多的人起床,城中心的高級公寓裏卻一直開著燈。
蔣媛坐在床上,明明是極為炎熱的天氣卻還是將自己裹成了個粽子。
汗水不住的從她臉上滑落,但她卻依舊沒有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掀開。
明明很熱,她的心卻冷的像冰一樣。
屋子裏的地上一片狼藉,玻璃渣碎了一地。
一整夜了,蔣媛已經一整夜沒有合過眼。
她雙目空洞的看著一個方向,那雙眼睛裏充滿了血絲,紅的就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
客廳裏的電視一直在播放著關於她的娛樂新聞,蔣媛終於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氣衝衝的走向了客廳。
她的腳踩在了玻璃渣上,鮮血淋漓,可她就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走到客廳之後,拿起放在一旁的高爾夫球杆,朝著電視用力的敲了下去。
梆梆……
沉重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蔣媛把所有的怒氣全都發泄在了電視上,直到電視屏幕如蜘蛛網一樣裂開,裏麵的畫麵消失不見,蔣媛才氣喘籲籲的放下了手中的高爾夫球杆。
她頭發散亂,遮住了大半張臉,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老大爺端著餛飩的手一抖,裏麵的熱湯差點都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