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沾滿了鮮血的手指微動,虛弱的聲音猶如蚊哼:“救救我。”

“滴……”

外麵忽然響起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傅安歌在暈倒的那一刻,看到了飛奔過來的慕容瑾。

她終於放心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傅安歌覺得渾身都酸疼,尤其是嗓子裏火辣辣的幹疼幹疼的:“水……”

她虛弱的說了聲,一直守在身邊的慕容瑾忙給她倒了一小杯溫水,扶著她坐起身來,將水杯湊到她唇邊。

傅安歌咕咚咕咚將一杯水喝光,這才覺得嗓子眼裏舒服了不少,她扭頭看了一下四周那白色的牆壁,鼻尖充斥著的消毒水味,讓她禁不住擰起了眉頭:“我這是在醫院?”

昏倒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傅安歌的腦袋有些疼,她忍不住擰緊了眉頭:“阿瑾,李副導呢?”

“在醫院。”慕容瑾扶著她重新躺下:“你現在應該擔心自己,你身體還很虛弱,李副導的事情我會處理。”

傅安歌臉上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我就是怕自己把李副導打死了。”

見她還能開玩笑,慕容瑾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幸好你沒事,否則我一定把李副導五馬分屍了。”

天知道他闖進屋子的時候看到那滿地的鮮血是什麼樣的心情,幸好躺在地上的是李副導而不是她,要不然他一定會把李副導剁碎了喂狗。

“安歌,我應該堅持留下的。”慕容瑾心裏充滿了自責,如果傅安歌出了點什麼事,他一定後悔一輩子。

“我這不是沒事嘛。”傅安歌的臉色依舊蒼白的不像話,但她笑起來的時候兩隻眼睛裏似乎有星光閃過:“再說了,對付李副導這樣的混蛋,我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打死他,那是我還記得自己是良好公民,殺人是犯法的。”

傅安歌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慕容瑾卻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明明很生氣,對著她卻一點脾氣都沒有:“你知不知自己燒到了四十度,如果李副導把你帶出酒店,你就燒成傻子了。”

不過也幸好傅安歌沒有被帶出酒店,醫生說再晚送來一會兒,就燒成肺炎了。

“我哪知道他會假扮成工作人員進來啊,再說了,那個李副導是怎麼知道我們行程和住址的?”

傅安歌心裏其實也有些後怕,如果當時她徹底的燒暈過去了,李副導真的對她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她真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

一想到李副導那隻惡心的手碰了自己,傅安歌就恨不得現在跑去將他的手剁掉。

“我們的行程在網上已經公開了,住址隻要有心就能查到,李副導手機裏有一個經常聯係的陌生號碼,ip地址是在A市,我已經讓蘭笙去查電話的主人是誰了。”

他沾滿了鮮血的手指微動,虛弱的聲音猶如蚊哼:“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