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說起自己的母親,冰冷的俊臉上多了些柔和的神色。
傅安歌笑的眼睛都彎了:“那是,我可是人見人愛的傅安歌。”
“自戀。”慕容瑾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
傅安歌一臉傲嬌的揚起了下巴。
天冷,兩個人在墓前待了會兒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傅安歌還嚷嚷著以後一定要多來看看。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路有些抖,再加上地麵上有層薄薄的冰,慕容瑾牽著傅安歌的手走的格外小心翼翼。
山上風大,傅安歌將羽絨服後麵的長耳朵大帽子拉了上來,將頭蓋住,這才覺得暖和了不少。
走到山下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們車子後麵,上麵走下來了一個男人,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風衣長度一直到腳踝,頭上又戴了一個鴨舌帽,厚厚的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
他垂著頭,將後備箱裏的花盒拿了出來。
盒子是黑色的,上麵用紅色的絲帶綁成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傅安歌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梔子香。
傅安歌最喜歡的就是梔子花,所以對這個香味極為敏感。
不知為何,傅安歌總覺得這個香味很特殊,很熟悉,就好像是在哪裏聞過一樣。
她好奇的轉過頭,想去看那個男人一眼。
在她轉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慕容瑾也在看著那個男人。
“你認識啊?”傅安歌輕聲問。
慕容瑾抓著她的手緊了緊:“不認識,隻是覺得他抱著的花很好看,我媽媽肯定會很喜歡。”
說話的時候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緊張。
“那我們下次來就帶這樣的花。”
傅安歌的聲音飄散在風中……
登上了車子,黑色的悍馬駛離陵園,已經走到半山腰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來,看向了下麵那個移動著的黑點。
站了一會兒,他又繼續往上麵走去。
遠遠的,他就看到目的前那束火紅的玫瑰了,還有雖然冷掉但顏色還鮮豔著的飯菜。
他走過去,彎腰將花盒放在了紅玫瑰的旁邊,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將鴨舌帽往上掀了掀。
一雙黑色的眸露了出來。
圍巾也被他拉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帶著傷疤的臉。
那道傷疤很長,從左眼上方斜著跨過高挺的鼻梁一直到右臉的耳根。
那道傷疤看起來格外猙獰。
他看著墓碑上的兩人,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隻有那低噶的嗓音在風中響了起來、
“我回來了。”
風,就像是刀子一般刮的人臉頰生生作疼,在風中站了一會兒,他又重新戴上了鴨舌帽,將自己的臉遮了起來。
被圍巾蓋住的沒有血色的唇瓣動了動,唇角的笑意漸漸斂去。
他沙啞的不像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淩厲,聽著讓人覺得莫名心驚:“我失去的一切,我會一點一點的拿回來!”
慕容瑾說起自己的母親,冰冷的俊臉上多了些柔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