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周宸舒看著她,除了嘴角微動說出的話,他整個人就好像被定格住了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李小小說道:“三十萬。”
“好。”
李小小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有些愣,眼睛睜得更大,有幾分傻傻的看著他。
周宸舒嘴角邊淺淡的笑容加深,他端起麵前的紅酒喝了一口,“很吃驚?為什麼?”
李小小說道:“顧天楠告訴我,周氏現在麵臨資金的問題。”
周宸舒眸光裏有一道冷光一閃而逝,他依舊淺淡的勾著嘴角,說道:“小小,你告訴我,你想繼續呆在顧天楠身邊多久?”
“我已經離開他了,隻是他不肯把離婚協議書給我。”李小小蹙著眉,一副苦惱的模樣。
周宸舒捏著酒杯的手一滯,薄怒從他的臉上溢了出來,“你是說你告訴了他你不是邵夢淩,他卻仍然不願意和你離婚?”
李小小被他臉上的怒氣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之前我和他解釋,他並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他還是認為我就是邵夢淩。”
“顧天楠沒有那麼蠢!”周宸舒陰沉著臉色,語調帶著輕嘲。
李小小的唇驀地就有些褪盡血色,“宸舒,你想的,我以前曾經想過,可是,他不是演員,怎麼可以表現的這麼……完美?”
周宸舒將手裏的酒杯放下,看著她說道:“顧天楠從來就不是可以令人小覷的人,如果你想更好的了解他,我可以幫你。”
李小小扯著嘴角笑了笑,“不用,我為什麼要去了解他,資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顧天楠那邊,我會快點和他離婚。”
“小小。”周宸舒喊她,“你去顧家這段時間,想的最多的是什麼?”
“我……”李小小呼吸一滯,她站了起來。
周宸舒看著她,沒再繼續這個問題,問道:“不想和我一起吃頓晚餐嗎?”
“我現在身邊帶著一個孩子,我還需要照顧她,對不起。”李小小對他說完,有些腳步匆匆的離開。
……
夜晚的街上起著風,李小小雙手拎著包,一個人走過一盞又一盞的路燈。
周宸舒的問題就像一道刺一樣的紮在她的心口。
去顧家之後想的最多的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她不是應該第一時間痛快的回答,是想知道養母在哪裏嗎?
為什麼,她眼前一下子浮現的居然是顧天楠和她近在咫尺時,桃花眸裏深邃無波的眷戀情深?
淚水從她的眼眶撲簌簌落下,李小小忍不住蹲在地上。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
a市,拍了一下午的戲,晚上回到酒店,薛安淺還沉浸在被李小雪在戲裏橫眉冷對的情緒裏,她琢磨著,要不要趕緊找個借口把劇本重新修改一下,讓自己有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樊勵琛沐浴之後,穿著白色的半截袖和淺灰色的長褲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司的工作。
徐安看他臉上竟然有那麼一分的笑意,十分的詫異。
“老板,今天拍戲很順利?”
樊勵琛說道:“不但順利還很有趣。”他說著,臉上那抹不大明顯的笑容還加深了一分,若有若無的笑容在他常年冷峻嚴厲的臉上,暖的猶如破曉的陽光,罕見又值得珍惜。
徐安瞧他這樣,頓時無話可說。
……
一連幾天,樊勵琛和薛安淺兩個人在劇組裏繼續著針鋒相對的模式,隻是不同於以前每次見麵,兩個人都因為離婚的事情爭論不休。
現在他們有了更有趣的目標,每每看見對方因為劇情需要而狼狽至極,都會狠狠嘲笑對方。
薛安淺也深刻的認識到,樊勵琛這個男人,別看少言寡語的,但是他卻十分的毒舌。
……
這天,指針指向晚上十一點。
薛安淺還在背劇本的台詞。
房門外,有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
“薛小姐,我是樊總的助理徐安。”門外男人的聲音禮貌的響起,“我有話想和薛小姐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薛安淺看了一下自己得體的衣著,擰著門把手將房間門打開。
徐安的個頭有一米八,長相沉穩,一身黑色西裝的職業裝,留著的短發打理的很自然。
他的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黝黑的眼睛精神奕奕。
“徐助理請進。”薛安淺對他微微一笑,請他進來。
“不知道徐助理想和我說什麼?”
徐安說道:“薛小姐,我這次來是希望薛小姐能夠考慮一下,看能不能放棄讓老板繼續演戲。”
薛安淺愣住,蹙起眉心問他,“樊勵琛不想演戲了,打算反悔答應我的條件?”
徐安看她誤會,立刻解釋,“並不是這樣,老板對於答應薛小姐的事情,並沒有反悔的意思。隻是老板管理樊氏那麼大一個集團公司,公司旗下還有幾百家子公司,這麼多的工作需要處理,老板的時間就已經不夠。現在白天晚上還要不定時的花費時間拍戲,老板的作息已經嚴重被擾亂,每天大概隻能休息兩三個小時。四個月的時間下來,老板的身體根本吃不消。”
薛安淺靜靜的聽他解釋,“徐助理,如果將拍戲的時間增加,樊勵琛是不是可以繼續下去?”
徐安表情猶豫。
薛安淺自己先笑了起來。
……
---題外話---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