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兩個人的婚禮是在b城舉行的,所以也在這裏買下了比鄰的兩棟別墅給他們分別居住。
小小和郭樂也來過幾次她住的那棟別墅,可是到現在她們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你在這裏等著。”
“要不我去你家將就一晚也行……”
“不行!”
“那也是我家,你是我老公。”薛安淺雙手抱臂看著樊勵琛,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樊勵琛的眼神瞬間可怕的讓她氣悶。
過了一會兒,樊勵琛從別墅走出來時,薛安淺對他笑眯眯的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樊勵琛深邃的眸光閃著一絲不明所以,他邁著大長腿穩健的跟上她的步伐。
突然,薛安淺停下腳步,笑顏如花的看著他說道:“你在這裏等著。”
樊勵琛倨傲墨眸中原本不明所以的神色頓時一僵,明顯察覺到女人是在幼稚的報複,他唇邊勾勒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啞然失笑,單手放在褲兜裏,整個人氣度華貴紳士,逆光的身影透著低調神秘的貴氣。
薛安淺走到自己別墅門前將別墅門打開,然後回過頭,看著暗淡路燈下男人若隱若現的堅毅臉龐,他狹長的眸光仿佛一抹深潭,能卷走她的心的深潭。
“鑰匙給你。”
樊勵琛向她走了過去,從她手裏將鑰匙拿走,冰涼的手指觸及她溫暖的手心,一絲異樣的感覺從他心底裏劃過,垂著的深邃墨瞳縮成一團。
薛安淺睫毛輕顫,聽著他清淺的呼吸聲,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在鼻尖縈繞,臉頰在夜幕下淡淡閃過一抹緋紅。
樊勵琛拿著鑰匙,狹長清幽的目光望著她,說道:“我是你要離婚的……男人。”
“你……”
他對她少見的笑了下,“我說過,別和我提那兩個字,你的記憶難道隻用在背台詞上?不過你早上的台詞也出錯,現在又忘了帶鑰匙,智商著急就不要故意逞強,化妝時間背台詞,不適合你。”
薛安淺聽到他毒舌的話,氣的快嘔血,“我……”
“晚安。”
她一下子傻愣愣的看著和她說晚安的男人。
樊勵琛說道:“既然已經決定離婚,就不要再試圖傷害彼此,握手言和,等待離婚的那天如何?”他對她伸出手。
薛安淺嘲諷的說道:“別說你剛才笑我智商低,就說男女有別,隨便牽女孩子的手,你是不是有點無賴了?再說,要想言和,也不需要握手,完全可以這樣。”
樊勵琛看她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然後,竟然直接毫不矜持的抱住了他。
他整個人就像石化了一樣,僵的連推開她的動作都不能完成,他狹長的眸子一眯,積聚著複雜情緒的神情在眸子裏打轉,路燈柔和的光芒打在他的側臉上,將他的麵容映出一抹溫和。
兩個人的心情,在這一刻,說不出的古怪複雜,有著淡淡的暖暖的情緒在猶疑間徘徊。
薛安淺窩在他的懷裏,說道:“樊勵琛,你忘記我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怎麼也忘不掉你。”忘不掉很久以前很久以前的你。
許久,樊勵琛感覺自己在緩慢的恢複知覺,他眸光陰沉,臉上出現薄怒,疏離冷厲的眸子凝視著薛安淺,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懊惱。
在他頭也不回走進自己那座別墅的時候,薛安淺站在門邊看著路燈淺淡的光暈落在他的脊背上,落在他晦明晦暗的臉龐上,落在他薄削的嘴唇上,落在那一絲掩飾不住的怒意上。
半個晚上,薛安淺一直在輾轉反側,眼前不斷閃過樊勵琛的麵容。
與此同時,顧家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李小小跟著顧天楠回到顧家之後,就被假婆婆罰跪鍵盤。當然,她並沒有罰她的寶貝兒子。
戚雅鳳看著她的目光不知道比以前冷漠了多少倍,她猶如一座雕塑一樣的坐在那裏,刻薄的眉眼仿佛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訓斥她的話。
“我們顧家的媳婦,講究的是溫婉,平易近人,更是注重個人的名聲,以及顧家的名聲。女人的名聲有多重要,難道還需要我從頭教你嗎?”
李小小低著頭,一聲不吭。
戚雅鳳說道:“你從小長在國外,難免對有些事情不清楚,以後我會好好教你,這樣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僅此一次,從明天開始,你就呆在顧家,好好相夫教子。”
李小小抬起頭,說道:“媽,我不能辭掉我的工作。”
戚雅鳳麵色一涼,“如果你不辭掉工作,那就一直跪在這裏。”她說完,站起身離開。
顧梓蘭在一邊小聲的說:“大嫂,媽媽是真的生氣了,你就答應吧。”
李小小搖了搖頭,她不能答應,雜誌社現在是她必須努力的目標。
所有人散開後,客廳裏就剩下顧天楠和李小小。
顧天楠伸手,直接將她拽了起來。
李小小想甩開他的手,雜誌社的事情,她不能就這麼聽假婆婆的。
“你的脾氣很拗,但是我媽會比你脾氣更難惹。”顧天楠深沉的目光看著她,緩緩的說道。
李小小動作僵了僵,問他,“那怎麼辦?我不是傀儡木偶,不可能隻按照你媽媽的想法生活,我想按我自己的意願生活,我的事業對我很重要。”
顧天楠看著她認真的小臉,怦然心動,俯身,唇印在她的唇畔,氣息不穩的說道:“傻瓜,我愛你,怎麼會讓你受委屈。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