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的辦公室裏,徐俏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遍,嫌棄的說道:“就這樣的裝修風格最配你,土的掉渣,小的可憐。”她拽過椅子坐下,纖長的大長腿翹著二郎腿。
“雖然地方小了點,好歹我現在自己當老板,不像你,還要給別人打工。攖”
“嗬,老板?如果不是我們總裁心軟給你拿資金,你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你們雜誌社現在是不是入不敷出,還要我們天楠給你往裏倒貼。”
李小小的臉黑了起來,對她這麼不知羞恥的說我們天楠簡直想吐,“你到底過來想說什麼?”
“我想說。”徐俏嗬的笑了一聲,眼睛妖嬈的看著她,笑著說道:“你知不知道,除了你,還有一個人喜歡周宸舒?”
李小小的眼睛閃了閃,“這件事我知道。”
“那你知道是誰嗎?”
李小小的眼睛裏聚起疑問。
徐俏說道:“就是你的小姑子,顧梓蘭。”
李小小的雙眸霎時間全是濃濃的吃驚,她錯愕的看著徐俏償。
徐俏說道:“他們昨天已經去了酒店,你應該會想到發生什麼事情。”
李小小瞬間站了起來,手指死死的摳著手心說道:“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我可是周宸舒的秘書,基本上和他形影不離,你覺得我會不清楚?”
“我不相信。”李小小嘴裏重複著這一句話,可是心底裏全是滿滿的相信,之前梓蘭看見自己手機裏存著周宸舒名字時的吃驚,後來酒吧,周宸舒那麼恰好的出現為她解圍,或者,在許多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的情景。
“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徐俏站起身,說道:“這些問題,需要你自己去考慮,和我沒有關係。我過來,隻是想提醒你,別隻顧著幫你愛的男人去報仇,也要考慮考慮你自己。”
“報仇?”李小小的眼神淩厲。
徐俏勾著嘴角說道:“不用裝的那麼像,我今天是出於好心告訴你,如果你告訴周宸舒我知道他這個秘密,那你,還真就是不值得我幫你。”
徐俏說完,轉身走到門邊,擰開門把手,大步離開。
李小小傻傻的坐了下來,整個人好像失去了些什麼一樣,滿臉的茫然。
郭樂敲門進來,看見她這個模樣,連忙問道:“小小,你沒事吧?”
“我沒事。”李小小抬起頭看她,說道:“你先出去,我想想一想。”
郭樂不放心的看著她,看著她垂著眸子,好像真的在想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她不相信,不相信宸舒會是朝三暮四的男人,她不相信,他是一個同時和好多女人不遠不近勾勾搭搭的男人。
可是,李小小心底裏的另一個聲音在說,怎麼就不會呢?
他應該是知道自己喜歡他的,可是不說和她在一起,也不說和她把話說清楚保持距離。
還有徐俏,之前她那麼提醒他徐俏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從頭至尾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
或者他相信了,卻不想讓這麼一個大美女從此看不見。
現在,還有梓蘭,天真爛漫的梓蘭,居然也和他走到了一起。
李小小隻要一想到,周宸舒曾經欺騙了她的感情,她的心就痛的喘息不了。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為這份氣惱對他發怒?
“報仇?”李小小突然抬起頭,嘴裏念出這兩個字。
為什麼徐俏說自己不能隻顧著幫愛的男人去報仇?向誰報仇?顧……顧天楠嗎?
是顧天楠?
李小小怔怔的坐在那裏,一定是顧天楠,徐俏來告訴自己這些,不就是想自己有危機意識,盡快回到周宸舒的身邊,離顧天楠遠遠的嗎?
那麼,周宸舒和顧天楠,有什麼樣的仇?
……
a市,臨近傍晚。
一輛輛仿佛散發著壓迫氣勢的豪車以著金貴傲嬌的姿態出現在影視城眾人的視野裏,中間白色的蘭博基尼極為醒目,顯示著它與眾不同的神秘地位。
車子一路呼嘯而過,在距離影視城不遠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門前穩穩停下。
車門打開,一雙點鑽的高跟鞋及欣長的美腿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緊接著,是一張不失秀美的似乎隻有三十多歲的姣好臉龐,女人周身氣息溫和,又帶著精明幹練。
女人大步向酒店走去,身後緊跟著數名耳帶藍牙,眼帶墨鏡,一身西裝的黑衣男人。
女人的出現,讓看慣了大明星出現的酒店眾人還是忍不住駐足,她長發鬆散的挽在左肩,眉目縈笑,舉手投足的高貴優雅,讓人眼前一亮。也讓一人驚慌失措。
薛安淺的視線定在女人的身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瞬間褪盡了血色。
眼前恍惚出現了一年前的畫麵。
樊勵琛眉目疏冷的站在她別墅的門外,對她說:“今天和我去一趟醫院。”
“醫院?”
“你姐病了。”
短短四個字,薛安淺一下子仿佛成了雕塑,她眼神縮成了一團,聚起的急切光芒猶如一團漩渦。
“我為什麼和你去?”
“如果你想自己去……”
他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打斷了他,認真的問他,“我有什麼資格去?”
她的表情,好像生生吞下一枚無比苦澀的苦果,眼底的神情很猙獰。
她去了醫院,不過遇到了李小雪。
李小雪傲嬌又底氣十足的問她,“樊太太,你當初信誓旦旦說斷絕姐妹親情,拿著三十億瀟灑的嫁給我姐無比反對你嫁的男人,現在回來,是個什麼意思?還想從慕家拿錢嗎?以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