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繡嬌貴,塗玉良沒有用蠟燭油燈靠近照光,而是用燈籠照著,自己眯起眼睛湊近了仔細看著這件四季座屏。
良久,他才說出了與董其昌同樣的話:“不錯。”
這便是十分好的意思了,他的水賊手下鬆了口氣,你看我我看你,臉上浮出笑容。這簡單的兩個字便代表著他們此行有收獲了。
過了這麼久,才有人說了兩個字,生性多嘴好懂的陸成早就坐不住了,湊上前去諂媚道:“這位大哥真是好眼光!”
塗玉良皺了皺眉頭,臉色一沉。
陳勿連忙一把將陸成拉了回來,向塗玉良拱手道:“既然各位大哥驗貨完畢,還麻煩給我們簽個字據,我們好回去跟二爺交差。”
“那是自然。”塗玉良向手下一使眼色,手下連忙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封遞給陳勿,陳勿拆開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塗玉良將信件封口,遞給他說道:“此處離岸邊不遠,再行兩個時辰便可以靠岸了,你們可以先去船艙內歇息一陣。”
陳勿道了謝,抬腳沒走兩步聽到身後一陣悶哼,他連忙回頭,見兩個身材高大的水賊抓住了陸成,捂住他的嘴巴在他背後狠狠捅了幾刀,然後把陸成的脖子一擰,見他沒有氣了,便順手丟到了江裏。
撲通一聲。
陳勿心中大駭,驚恐萬分。在回頭的一瞬間他死死地咬住牙才沒有驚叫出聲,他不知道這群水賊是何意,這是要殺了他們私吞貨物嗎?
誰知塗玉良見狀,帶著賞識的目光走過來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誠懇道:“你那朋友不靠譜,你靠譜。上岸以後幫我們跟二爺打個招呼,就說我幫他處理了一個不得力的手下,以防萬一。
陳勿胡亂點了點頭,也再沒看多看便鑽到船艙裏躺在了床上。他麵朝牆壁蜷縮著,兩排牙齒咯咯打架,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才明白與自己打交道的不是什麼道貌岸然的官員,也不是什麼巧舌如簧的書生,而且一群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月亮逐漸升高,到了後半夜。
大船上的宴席散了,大小官員幾乎都喝得走不動路,回到房中倒頭就睡了。
江麵安靜地可怕,隻有甲板上守衛走動的聲音和呼呼的江風吹動著船帆。
大使睡得香甜,在夢中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所以他沒有聽到從江心深處傳來一聲輕輕的磕絆聲。
而這聲音在守衛的耳中確實如此震耳欲聾。
過了兩日,一匹疾馳的白馬無視城中禁令,穿過大街小巷,跌跌撞撞地向著董府奔來。
“大人,董大人,不好了!”一個狼狽不堪的人從屋外衝進來,董祖常得知消息後快步走了出來,一把扶住那人問道:“怎麼了?發生何事?”
“大人!”來人眼眶欲裂,幹裂的嘴唇吐出了讓董祖常震驚的消息,“船,往蘇丹國走的船,翻了!”
“什麼時候的事!!”董祖常急了,大吼道。
“前、前天夜裏!”來人慌忙稟報,又急忙將懷裏的信掏出,遞給董祖常。
刺繡嬌貴,塗玉良沒有用蠟燭油燈靠近照光,而是用燈籠照著,自己眯起眼睛湊近了仔細看著這件四季座屏。
良久,他才說出了與董其昌同樣的話:“不錯。”
這便是十分好的意思了,他的水賊手下鬆了口氣,你看我我看你,臉上浮出笑容。這簡單的兩個字便代表著他們此行有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