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董祖常心中的怒火一下就騰了起來,他低頭看見腳邊有一個包裹,這是撞他的那個女人掉落的,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他心頭火氣便飛起一腳將這包裹踢到了街對麵。
“你做什麼!”那個女人剛從地上爬起來便看到自己的的東西被踢飛了出去,她立刻手忙腳亂地跑過去將那東西抱在懷裏,然後用凶狠地目光看向董祖常。
待看清了來人之後,董祖常忽然來了興致:“哎呀,李大小姐。”
這女人正是李瑤。
她穿得比之前更破爛了,去年顧壽潛給了她一筆錢買走了她的繡,那錢有一小部分給李紳治病了,而李紳的病還沒有大好時,他便拿著剩下的錢南下,說是做點生意去,然後卻沒什麼音訊了,過年的時候他托人往家裏帶了點錢,人也沒回來。但這點錢怎麼夠啊,李瑤和她母親二人如今受人接濟,住在一個破爛的茅草屋裏,但她們也不敢說什麼怨言,若不是此人願意施以援手,說不定她母女二人便真要流落街頭了。
這唯一願意偷偷幫助她們的就是那個至今還留著製造署的李大人。李大人還想沾一點貴妃的光,所以即使李家衰敗至此,他還是拿出了一筆錢來安置李瑤一家。但他畢竟隻是個小官,薪水也有限,再加上與李家並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所以隨著李瑤母親的病重,他能拿出的錢也越來越少,這次李瑤懷裏的藥也是剛從他那裏拿來的。李瑤在他府上千恩萬謝,這位李大人的麵上卻出現了難以掩飾的不耐煩和嫌棄,李瑤將這些都看在了眼裏,但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想她李家當年多麼風光,如今怎能想到會被這樣的人欺到頭上來?
李瑤的母親,當年的大夫人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何嚐受過這種苦滋味?她在家裏做工賺點微薄的工錢,做出去的東西還被人三番兩次地嫌棄壓價,大夫人心中的鬱悶之氣越積越重,終於生了一場大病,現在躺在屋裏的破床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就等著這救命的草藥呢!
所以李瑤也不願與董祖常多糾纏,她假裝聽不到董祖常語氣中那諷刺的意味,擦了把臉便低頭要從旁邊繞走。
偏偏今天董祖常心情惡劣,所以他帶著惡意攔下了李瑤,譏諷道:“多日不見,李小姐風采依舊啊?”
“董……二爺。”李瑤依舊低著頭,勉強開口道,“我有急事,且讓我回去吧。”
“喲,今兒這是怎麼了,李小姐說話那麼小聲,我可真是不習慣呐!”董祖常低著頭湊近李瑤,又皺眉捂著鼻子離遠了,“哎呀,李小姐身上這是什麼味兒呀?這是哪兒又送來的香料,味道這麼獨特啊?”
此時已經有幾個人圍了過來,看董二爺調戲著李小姐。這些好事之徒一聽董祖常這麼說,幾個膽子大的流氓便在一旁起哄:“二爺此言差矣,這叫女人味!”
這讓董祖常心中的怒火一下就騰了起來,他低頭看見腳邊有一個包裹,這是撞他的那個女人掉落的,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他心頭火氣便飛起一腳將這包裹踢到了街對麵。
“你做什麼!”那個女人剛從地上爬起來便看到自己的的東西被踢飛了出去,她立刻手忙腳亂地跑過去將那東西抱在懷裏,然後用凶狠地目光看向董祖常。
待看清了來人之後,董祖常忽然來了興致:“哎呀,李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