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之後江南將開始幹旱,我叫三皇子過去,不過是個他扣一個無能的帽子,從此以後他將在皇上麵前地位一落千丈,太子將坐收漁翁之利。”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花解語皺眉。
傅顏卻俯身湊近花解語:“我說江南幹旱的時候,你一點懷疑的神色都沒有,莫非你真的知道?”
“沒有。”
“奉常說明天洪澇的事,是我安排三皇子的。”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管我什麼事!”
“現在公主知道了前因後果,如果不立即稟報給皇上,便和我在一條船上了。”
花解語瞪圓了眼睛:“你……”
“沒錯,就如公主預想的一樣,我是在將你拖下水。”
傅顏篤定她不會去皇上麵前揭發,於是笑的越發散漫悠閑:“不過我至今好奇的是,公主如何未卜先知,得知明天的事。”
一雙清明的眸子上下打量花解語,似乎要將她看個通透。
花解語重活一世,對於一些以及深刻的大事自然有些印象,但是個傅顏……
“那太傅又是如何得知,開春幹旱一事。”
“我自有我的手段,但我相信這種手段,公主絕對用不了。”
花解語掙脫開傅顏限製,向後退去半步:“時候不早,解語先行告退。
“去急著見宋裴?”
花解語一愕,似乎自己每一步要走什麼,要說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心中驚駭,甚至有一絲恐懼,花解語沒有多言,直接舉步離開,連頭都沒有回。
因為去貴妃那裏耽誤了時間,花解語有些擔心宋裴已經出宮。
好在剛拐入月亮門,便見一道錦繡身影依靠在牆上,微微側臉含笑看著自己。
花解語心中一喜,麵上卻不動聲色。
“宋公子在這裏做什麼。”
“原來公主還記得我,剛剛在禦花園的時候,我還以為公主將宋某拋之腦後。”
花解語抿了抿唇:“不知宋公子來朝霞宮有何貴幹?”
“閑來無事,就不能來看公主嗎?”
“宋公子與長公主才是親戚,解語自知福薄,恐怕受不得宋公子關照之恩。”
“哦?既然如此說,那我的確應該去看看攏蕊。”
說著竟收攏了折扇,當真要離開。
花解語蹙眉,在兩人擦肩而過時無奈開口:“站住。”
“看吧,我就知道公主舍不得在下。”
宋裴微微向後傾身,易折扇抬起花解語下巴:“幾日不見,公主似乎清瘦了不少?可真叫人心疼。”
“宋公子有些放肆了。”
“總聽你清冷一口一聲宋公子,不如像攏蕊一樣,叫一聲兄長來聽聽?”
花解語慍怒,今日若不是有事相求這宋裴,她早就動怒趕人了。
偏偏百裏離的事,隻有他能幫自己。
無奈,隻得暫且忍下,伸手將折扇退開。
“宋公子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同我一起園中吃茶,小歇片刻。”
宋裴揚眉:“解語公主可不像熱情待客的人。”
“你說去不去就是了!”
“喲,怒了?我就覺得這樣才是真實的解語公主嗎?人前溫柔不言不語的模樣,原來都是假裝的。”
花解語有些頭疼,前腳剛應付完傅顏,這麼會兒又來個狐狸似得宋裴。
“不與宋公子玩笑,解語的確有事拜托宋公子,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