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啞謎(1 / 2)

花解語見此,自是一福,難得花子軼如此打扮。不知為何,花解語竟有些捂嘴大笑的衝動。於是,她自是行自花子軼身上,笑道:“三哥,到是好興致,就不知曉三哥魚釣是否也是直的?”

“若是直的呢?七妹覺得可有魚上釣?”花子軼淡淡回道。

花子軼此言一出,到讓花解語蹙了眉。花子軼為人一向低調,若是不答花解語反而覺得正常。隻是,花解語戲言,沒想花子軼竟是回了,而且還頗有深意。如此到讓本欲尋個清靜的花解語有些鬱悶。

“七妹近來心緒煩悶,是為何事?”

花解語眉頭緊皺,眼中升起警惕之色。花子軼依舊背坐釣魚,道:“七妹現今深受聖寵,一言一行,喜怒哀樂自是這秦宮之中眾人皆所探之事,我終日在這宮中,知曉一些事,也不奇怪。”

“不過,識得人生八苦求不得而已。”花解語自知花子軼之言是真,當下也難得計較。隻是,有些好奇,花子軼竟也會關心她之心緒。

“七妹聖寵在身,甚會有求不得之苦?”花子軼拉了魚線,甩起好魚軒。

“求不得之意又怎會隻指所求不得而已。應做而不能做、不想做,都應是求不得才是。”花解語淡淡道。

“七妹高見,三哥自愧不如。”花子軼頓了頓,又道:“人生苦短,又何必為難自己。即是不想做、不願做,那就換件可做、想做之事,如此許是也能圓滿……”

花子軼最後所言之語極輕,許是花解語離得近,如此到是聽得清清楚楚。可做、想做之事?許是花子軼之言給花解語不少啟示,離開蓮池之後,一路上花解語不停在想,竄行一處無人小徑之時,瞧見花攏蕊與百裏離抱於樹下的身影。二人似在深情相擁,似在相互告白。如此場景,自是讓花解語思及前世。

花解語冷笑,想不到花攏蕊、百裏離二人到是有些膽量。

秦國男女大防極嚴,對於及笄的未婚女子更是嚴苛。現下,花攏蕊早已及笄,而且梁國求親。正是待定之時,正該因梁國求親之事,更應謹慎。卻沒想,二人膽子如此之大,竟在後宮私會。若是被人抓住,想來也隻有落得她前世下場……

前世下場……

突然,花解語腦中靈光一閃。對啊,反正現下她也有不願做、不能願之事。那就換成可做、願做之事好了。花解語看著默默擁於一起二人,帶人靜靜離去……

秦宮之中,說大不大,說小也小。秦國建都之時,開國先祖到是一位體恤愛民的好皇帝。在建皇宮之時,為減少百姓之苦,於是並未拔宮重建。而是在前朝宮殿基礎之上,修繕增加不少新宮殿,如此建成了秦國皇宮,因而秦國皇宮到是不見得規模最大,不過到是精巧有餘。

不過,想要在皇宮之中尋一對私會的有情人,也不是容易之事。那日之後,花解語突然恢複了精神,雖還是對朝局不太關注。隻是,對於後宮的掌控,卻是更為強勢。

誰也不知花解語為何又突然心情愉悅起來。不過,眾人卻是喜聞樂見。此時,花解語正在興致勃勃聽著木嬤嬤上報著在今日後宮之勢,心中思索著應是如何布局,才能誘得花攏蕊與百裏離才好。現下,雖能得二人常常於後宮私會之事,隻是到底罪名不夠,若二人私會被抓,隻是上次所看程度,如此自是達不到她所要結果。如此,隻能再加勁才行。

木嬤嬤話音已落,花解語自是知曉,她已上報完畢。想了想,花解語淡笑道:“嬤嬤,你去傳信於五哥,想辦法讓花攏蕊和親。若是不行,就將花攏蕊和親之事上奏提出。”

“公主,若是長公主和親梁國,不是正稱了鳳鸞宮之意?”

“不過讓他們空歡喜一場而已,那能真讓她得了如此助力……”花解語淡笑,而後揮了揮手。

“老奴明白。”木嬤嬤依言退下。而花解語又開始依榻而望,望著那堵雪白的牆壁,心中萬千思緒。

秦帝所定五日之期眨眼即過,眼見就到大理寺上稟結案之論之時,東宮一黨自是無比欣喜。而後黨一派則是暗中四處活動,誓要太子打回原形。如此關係兩派生死存亡之際,自然二派朝臣都拿出壓箱底手段,恨不得從此將另一派打得永不翻身。一時之間,眾大臣們真是各顯神通,五花八門,各種手段計謀更是層出不窮。

兩派鬧得沸沸揚揚,現今已到水火不溶之勢,可龍座之上的秦帝卻依舊不溫不火,每日似看戲一般,隻任由二派之人不停纏鬥。甚至連氣都難得再生,似尊坐化泥佛一般,慈愛看著眾朝臣。直到,大理寺上報結案之論之時,眾臣這才明了所謂的帝王心術。

眾臣相爭,秦帝看戲。而處於漩渦深處的大理寺自然不能幸免。今日這個拉攏,明日那個威脅,自大理寺辦太子一案後,日子就極其難過起來。都是官場之上混的,能混入朝堂之上有上奏之權的,自然都不是省油的燈。於是,麵對勢均力敵二派拉攏與威脅,在局勢如此不明朗之下,大理寺的老滑頭們自是誰也不沾,開始了保持中立。無論誰說都應,可是卻什麼都不做,最後拖不過去了,就直接將就現有證據上交秦帝,做了篇似是而非,兩不相幫的結案之論,摸著稀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