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莫雯妗眯眼，紅唇勾起，饒有興味地盯著他看。
被一個小姑娘這樣看著，莫琛竟然莫名的有些背脊發涼，隨即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半步。
此時在係統空間內K歌追劇啃薯片到忘我的224突然聽到某個刺耳的提示音時，還沒能反應過來。突然想起這是什麼，嚇得扔了薯片就跑去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它差點兒原地去世。
莫雯妗降下去許久的黑化值突然飆到了頂峰。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這這特麼怎麼辦啊沃日尼瑪……”
好在莫雯妗自個兒並沒有想著要殺人，看了莫琛許久，幽幽地笑道：“你最好別做什麼，不然我也保不定我會做什麼比你做的可怕得多的事兒呢……”
她的聲音冰冷到不帶任何波動，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甚至還有一些透明，甚至能看見皮膚底下的血絲。唇紅得似地獄裏剛吸過血的惡魔，一雙鳳眼裏墨色流轉，像是在暗示些什麼。
跟見了鬼似的尖叫一聲，莫琛被嚇得轉身就跑。
“膽小。”嘖了一聲，莫雯妗舔了舔嘴唇，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
“妗兒，”莫寂深從靈堂走出來，幾日未見，他似乎更加消瘦了。他勉強笑了笑，有些虛弱地道，“我陪你去後院走走吧。”
莫雯妗點頭，收起方才的那些表情，乖巧地跟著他走。
“莫琛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沉默良久，他道，“他從來沒有尊重過父親母親，今日之事，大家都習慣了。”
莫雯妗點頭，並沒有接話。
“父親走了，昨晚走的。就在母親眼前閉的眼。那之前他還很清醒，吃了一大碗麵，還笑嗬嗬地與我們說著以後娶親的事，單獨留了我和四弟說話，甚至……在知道了我與澤涼的事後都沒有怪罪，我一直以為，他過了今晚就會好起來的……”
莫寂深的聲音有些發抖，眼眶紅的讓莫雯妗都有些擔心，卻愣是沒有掉一滴眼淚。
“但是我們剛走，回到房間連被子都沒捂熱呢，母親就跑了過來說，他走了……就在母親與他開開心心聊明早吃什麼的時候，突然咽了氣。”
“我知道父親待你嚴，甚至還阻止你回到莫家，但是你可知道，你如今能入莫家族譜，能住在莫家，若不是父親應允，母親怎會擅作主張？”
“他對你的思念，從不必母親對你的少啊……”
莫雯妗聽著他這般說，倒是有些被觸動了，她抿唇，歎了口氣。
“造化弄人啊……”
印象中，似乎有人說了這麼一句，同她說的這句重合到了一起。
“我們去看看爹吧。”沉默中，莫雯妗道。
靈堂內，四麵皆掛著白帆，棕黑色的棺木擺在正中央，在這白茫茫一片中有些刺眼。
莫寂深陪她到了門口，沒敢再進來，捂著胸口在外頭深呼吸。
莫雯妗在屋裏裏頭轉了兩圈，轉著轉著，突然覺得這房間有些不對勁。
她朝著某一邊的牆拍了拍，那上頭的磚瓦立即掉了下來，露出了裏頭的一個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