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虞回過身來,嘴角掛著一抹柔軟的笑意:“謝謝。”
尚樾隻字未說,眼底一片沉靜。他清楚地看著她臉上揚著笑,可是她的眼底,卻毫無笑意,甚至在眼瞳深處,帶著一抹酸澀。
她,是想見他的吧?為什麼要拒絕呢?
白清虞看了尚樾一眼,見他一臉沉默,緩緩地開口道:“我不見他,也是想要自己要堅決一些,如果有些事情注定會帶來傷害,那麼,就要盡早避免。”
尚樾忽然覺得,這一刻,他一點也讀不懂她的心。隨即,又自嘲地笑了笑,何時何曾得到過她呢?
隔了半晌,尚樾才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你一個人待在這裏會害怕嗎?”
白清虞眼簾一垂,微微搖頭,害怕什麼呢?這個時候,她的心裏隻有不斷翻騰的難受,哪裏還有精力去害怕。
祁修辰,大概已經離開了吧。
她忍不住轉身,拉開了一點窗簾。
赫然看見祁修辰站在保安室旁邊,一身西裝筆直,身材修長的身影,倒映在地麵上,路燈有些昏暗,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清虞喃喃自語:“你到底有什麼樣的狼子野心或者是抱負。”
我對你而言,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呢?
“你說什麼?”尚樾沒有聽清楚白清虞的話,隻是恍惚聽到她的聲音。
白清虞沒有再開口,而是就那般站在原地,眼睛一直望著祁修辰的方向。她能一眼就認出來他,確定那個人就是他。
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不多時,白清虞便拉上了窗簾,她不想與他這般隔空相望。看到他,她的心,無法平靜下來。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看到窗台的窗簾被拉上,祁修辰終於轉身——你還是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不過是一個你而已。
翌日天明。
尚樾準備好了早餐,將白清虞喚醒。
睜眼起來,一身禮裙已然起了褶皺,白清虞低頭一直望著禮裙,一臉懵懂。再抬眼看到對麵放著衣物,十分眼熟……
這不是,她的衣服嗎?再看了一眼四周,全部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盒子,許多都是她眼熟的。不難猜測,這些是屬於她的東西。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你的衣服怎麼到這裏了?”尚樾好笑地看了白清虞一眼,覺得她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甚是可愛。
白清虞誠實點頭。
尚樾繼續道:“早上胡叔親自送過來的,你睡得太死了,真是一個懶蟲。”
白清虞瞬間有些尷尬,麵色潮紅,胡叔一大早就親自送過來的?她怎麼沒聽到一點聲響……難道,她睡得這麼死……
“快洗漱一下用早餐吧!”尚樾抬手揉了揉白清虞紊亂的頭發,寵溺地說道。
白清虞尚且迷糊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尚樾眼中的情緒,而是溫順的點了點頭。
等到洗漱完,換好衣服,白清虞才走到餐廳坐下,一看到餐桌上的食物,她便更是瞪大了雙眼,這些食物,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完全就是祁修辰家的廚師做的一樣。
隨即,她抬眼疑惑地望向尚樾。
尚樾被這樣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立馬開口,道:“我現在是傷殘人士,下不了廚,這些早餐是胡叔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