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輕輕挑眉，使壞似的捏了捏女孩手背上的軟肉。
“我就是這樣的人，那要換你把我藏起來，讓我不去禍害別人嗎?”
“隻禍害你。”
薑暖星唇瓣微撇，語氣軟軟地反駁“我才不要呢!”
“哦。”程暮眉目舒展，學著她的語氣痞笑“可是我想要呢。”
女孩手上的藥油已經塗好，程暮伸手攬過薑暖星，下顎抵著她的發頂蹭了蹭。
末了，他又低下頭去，像小狗安慰人似的，親了親她的臉頰。
“別鬧呀。”
薑暖星紅著臉推搡，但甫一偏過頭去就對上男生菲薄的唇。
程暮一怔，笑意漸濃，漆黑的眼裏亮光閃閃，抱著女孩的手越發用力。
遠處的操場上傳來熱鬧人聲，近處的一簾之隔，校醫正坐在外麵寫著受傷的注意事項。
空氣中鋼筆慢慢劃過紙張的摩擦聲蓋住了女孩細碎的嚶嚀。
最後，程暮克製的將女孩按入懷裏，聲線喑啞。
“暖暖。”
“你真軟。”
男生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響起，薑暖星蹙眉瞪他，澄澈的眼裏盈滿一層水潤。
程暮心中一動，又俯身親了一下她的眼睛。
薑暖星驚得攥緊程暮的衣服，生怕他又耍一次流氓，抱緊他的腰鑽到男生的懷裏。
程暮看著她一副膽小又害羞的模樣，挑眉輕笑。
忽然，醫護室外傳來響動。
卓帆咋咋呼呼地跑進來，給室內卷進了一層熱風。
“程哥! ”
來人一驚一乍，嚇得薑暖星又立馬掙脫開程暮的懷抱。
卓帆識相地在隔簾前止住腳步，站在外麵說道“程哥，我剛剛跑去看監控，發現……”
程暮刷的一下將隔簾拉開，與此同時，一道嬌柔的女聲硬生生打斷卓帆後麵的話。
“對不起。”
葉念瑤被幾個女生攙扶進來，她淺皺著眉，臉色蒼白，流淌在小腿上殷紅的血跡讓人看了心驚。
乍眼看去，葉念瑤受的傷並不比薑暖星輕。
校醫驚呼一聲，連忙起身幫她處理傷口。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薑同學摔倒了。”
葉念瑤低垂著眉眼，又重複了一遍。
程暮抬眸看她，漆黑的墨眸裏神情難辨，而薑暖星疑惑地眨眨眼睛，安靜地坐在床邊。
一室安靜，袁麗兒率先為她打抱不平“念瑤，你也摔倒了！這隻是個意外，你憑什麼要說對不起!”
“不是的。”葉念瑤握住袁麗兒的手，安撫她的心情。
“麗兒，你別說了，都是因為我跑步摔倒，連累了薑同學，是我的錯。”
葉念瑤態度誠懇地看向薑暖星。
“薑同學，對不起。”
薑暖星並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她忽視掉手心和腳裸裏傳來的陣陣痛意，朝葉念瑤擺了擺手。
“沒關係。”
葉念瑤神色一鬆，望著她的目光帶著感激“謝謝你，薑同學。”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副同學之間互相體諒的友好畫麵。
但程暮挑挑眉，看上去十分的不愉。
“喂，你說一聲對不起，這傷就能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