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布希曼男人個個英俊魁梧、強壯有力。他們長長的頭發梳成許多條小辮子披在肩上。他們的麵頰上,從鬢角一直到嘴劃出一道道條紋,切口都染成綠色或白色。極其鬆弛的耳朵上墜著一些木圓盤和琵琶樹脂做的薄片。他們一律腰裹獸皮,手持長矛、獵刀和小戰斧。女人們大部分看上去很漂亮。她們一律手拿長長的烏木做的煙槍,笑眯眯地抽著煙。她們的纖纖細腰,係著一種用葫蘆纖維紡織的“誇特”裙子。
在高高的雪白的蟻山上,掛了一些兔子尾巴和斑馬鬃。“哈,這些男女就是‘兀鷹部落’的人,隻是奇怪,還沒有看見他們的酋長?”
嘰嘰咕咕大叔話音剛落,隻見從巨大的蟻山後麵走出了一個頭戴一頂用兀鷹黑羽和傘鳥羽毛混編的冠冕,左肩披一件白色麻布鬥篷,腰裹斑馬皮的十分高大英俊的布希曼男人。“孩子們,這位頭戴兀鷹羽冠的布希曼人,就是‘兀鷹部落’的酋長。”嘰嘰咕咕大叔刹停了山地大吉普車,“大家下車,酋長出來了,我估計大兀鷹和大野牛也快入場了。”
齊天天、常樂樂和子彈相繼下車了。
唯有鸚鵡迪馬喬死活不下車,躲在車箱裏的一堆猴麵包果旁,瑟瑟發抖。“嘰嘰咕咕大叔,鸚鵡迪馬喬似乎被什麼東西嚇著啦?!”
齊天天說。“噢,鸚鵡迪馬喬可能嗅到了兀鷹的氣息。”嘰嘰咕咕大叔又拿起水牛皮酒袋,喝了一大口無花果酒,“子彈,你帶天天和樂樂去看‘兀鷹鬥野牛’吧.我在車上陪伴鸚鵡迪馬喬。”
“好的,嘰嘰咕咕大叔,你放心吧。”
子彈手持獵槍,大聲地說。
三個孩子剛手拉手地跑近人群,布希曼“兀鷹部落”的“血祭節”隨著一聲號角,“嗚——”的一聲長鳴,拉開了序幕。
一隻大兀鷹身披紅色鬥篷,一頭大野牛身披綠色緞子織物,在一名身披白色鬥篷,手持一條皮鞭的捕鷹手的率領下,由巨大白色蟻山後麵轉出,在人群圍成的場地裏繞場一周。
接著,兩個苗條漂亮的布希曼女人款款由蟻山後轉出,一個捧了一大摞白瓷碗,一個捧了一隻黑瓷酒甕,兩個絕色女子來到酋長麵前,斟了兩大碗酒。
酋長遞了一碗酒給捕鷹勇士,自己也端起一碗.,“兀鷹部落的子民們,我們布希曼人在南非這塊富饒的土地上已經生活有四千多年了。我們‘兀鷹部落’來到巨人堡定居也有四百多年了。今天,我,
‘兀鷹部落’的酋長費魯魯向上天報告,今年的捕鷹勇士叫馬馬索,他從凱斯金峰捕捉了一隻重達14公斤的大兀鷹。今年的大野牛是由‘蜂鳥部落’的勇士在烏姆傑尼河穀捕捉的,並呈給我們‘兀鷹部落‘的。所以,在‘血祭節’就要開始的時候,讓我們感謝上天,感謝‘蜂鳥部落’,也感謝我們的捕鷹勇士馬馬索。”
酋長費魯魯說完,與捕鷹勇士馬馬索碰了碰酒碗,兩人仰脖,一飲而盡。“我宣布,
‘兀鷹部落’今年‘血祭節’開幕!”
酋長費魯魯說完,“咣”的一聲,將白瓷酒碗摔了個粉碎。
捕鷹勇士馬馬索也將白瓷酒碗捧個粉碎。
接著,馬馬索一甩皮鞭,“啪——”打了一個響鞭。“勇士們,給大兀鷹和大野牛敬酒。”
馬馬索大叫一聲。
立即有幾個布希曼武士捉住大兀鷹和大野牛,用白瓷碗猛灌白酒。
隨後,捕鷹勇士馬馬索用一根岡比亞藤繩把大兀鷹係在大野牛的腰部。
馬馬索又借助一根又粗又尖的鐵棍和一條皮鞭,把馱著大兀鷹的大野牛驅趕入場。
大兀鷹騎在大野牛背上,用兩隻利爪緊緊抓住牛脊梁的皮膚,用刀子一樣的尖嘴窮凶極惡地狠啄大野牛的身體.
這時,大野牛吼叫、蹦跳、尥蹶子、忽兒前衝,忽兒後退,忽兒在場上兜圈子。
大野牛越掙紮,大兀鷹越啄得狠,
大野牛疼得打顫,惱怒得發瘋,一會兒停步頓足,一會兒狂舞狂跳,試圖將大兀鷹從背上摔下來。
然而.大野牛一切努力均屬徒勞,隻見牛體血肉橫飛,鷹嘴和牛背上的肉血淋淋地粘在一起。
大野牛開始支持不住,打了幾個趔趄,然後“哞——”地一聲慘叫,“轟”地一聲倒在了場地上。
捕鷹勇士馬馬索立即走上前去,拔出一把鋒利的獵刀,用刀尖挑開了捆綁大兀鷹的繩索。“神鷹,回天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