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急衝衝來到汴州知府衙門時,正看到一群穿著得體,非富即貴的人圍在衙門門口,口裏文縐縐的在說些什麼。
而衙門大門緊閉,連衙役都沒有。
陳曦示意郭燚上去問,郭燚很聽話的上前去打聽,“這位老丈,為何要圍著知府衙門?”
“以前汴州事物秦王殿下都要過問,可以說汴州一直都是秦王殿下打理,現在秦王殿下不知所蹤,朝中那奸佞立刻便派心腹走狗來接手,真真是居心叵測,居心叵測啊!今日不將秦王殿下交出來,我等就不走了!”
老丈年紀雖大,嗓門卻不小,尤其一口氣說那麼多話半點都不喘,絲毫看不出是一需要細心嗬護的老人。
“幾十年來,汴州在秦王殿下的帶領下,汴州從無大災大難,奸臣誤國!”
“奸臣誤國!”
“奸臣誤國!”
頓時,所有人都高喊口號,所謂奸臣自然便是權傾朝野的陳伽年,陳曦鬱悶,這些所謂士族還真是會給他爹找帽子扣,秦王失蹤,她爹也不知道秦王去了哪裏,這些人不經調查便一口咬定是被她爹抓去了,實在沒道理。
郭燚張大嘴巴,一副驚訝的模樣,“老丈,老丈,這如何說?”
“哼,陳伽年一直蠱惑君心,愚弄百姓,我等是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這些年陳賊為了獨攬大權打壓忠良,排除異己,試圖將皇族趕盡殺絕,秦王殿下不畏強權,不聽他話,這才遭了秧啊。”
穿著人模狗樣的所謂讀書人們,滿口胡言,卻做得跟真的般,若不是陳曦幾人,怕是就信了。
“老丈,我等便是從京城來,陳大人並非什麼奸佞,陳大人愛民如子,忠心耿耿,更做出許多大事改善民生。”郭燚說得很中肯,是心裏話。
然而話音落下,邊上聽見的人立刻疾言厲色的指著他鼻子大罵,“休要胡說,京城的人都已被陳賊同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何為真善,何為忠良!”
“陳賊的走狗,老夫打死你這不爭氣的!”亂哄哄的,不知誰先動了手,一巴掌打在郭燚頭上,‘啪’的一聲,聽著都疼。
頓時,一群身穿綾羅綢緞的士族,讀書人,鄉紳,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總之不是普通老百姓,他們在當地很有地位,有時候甚至可以左右律法的判決。
就是這樣一群人,蜂擁而至,對著郭燚便拳打腳踢,郭燚抱住頭,想跑卻被拽回去,‘砰砰砰……“
大約是打累了,打了好一會才停下來,這時唐淮征與趙楠靖忙過去將郭燚拖出來。
郭燚看到兩人,心裏那個哀怨,“為什麼現在才來!”
“剛剛有老人,尊老愛幼,尊老愛幼……”唐淮征心虛的道,安撫好郭燚,他立刻站出去大喊,“何人敢打郭祭酒之子郭五公子!”
眾人一聽,郭祭酒?不就是京城郭家家主郭榮遠嗎?原尚書仆射,現如今的國子監祭酒。
國子監祭酒雖然不如尚書仆射權柄大,但地位卻很高,所有國子監的學生都得規規矩矩的喊一聲老師,可謂是一個桃李滿天下的官職,當年趙帝師都做過國子監祭酒。
能勝任國子監祭酒的人物,第一,在儒學方麵要有很高的造詣;第二,要出身大世家;第三,不參加黨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