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人還是定定的站在那裏,她的心裏才鬆了口氣。
她的指甲緊緊的摳進了手裏,提醒自己要忍,要堅強,要冷漠,要跟那個人,保持好距離。
顧沫平靜好心情後,拉開車門,下車:“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怎麼忽然就出現在別人的車前?你如果想要找死的話,就去別的車上碰瓷不行嗎?哪有你這種人,開著賓利卻找我這種小QQ的麻煩。”
司墨南死死的盯著她的雙眼,眼神中充滿疑惑:“你說什麼?”
此刻眼前的顧沫是司墨南陌生而又熟悉的。
她似乎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卻依然很緊張自己的財產。
“顧沫,我是誰?”
顧沫凝眉:“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幹嘛要來問我,你不是該去問你媽嗎?”
司墨南急了,他上前一把握住顧沫的肩膀:“你在胡說些什麼?你真的不認識我?我是司墨南。”
顧沫掙紮:“你幹嘛動手動腳的,放開我,趕緊從我的車前離開,我還要去上班呢。”
她說完轉身要開車門。
司墨南一把按住她的車門:“顧沫,別裝了,我們談談。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要裝失憶?”
顧沫瞪大眼睛吃驚:“你……你怎麼知道我失過憶?”
司墨南咬牙:“你真的失憶了?”
她抱懷:“跟你有關係嗎?”
“你若真的失憶了,那我問你,你為什麼叫季月晞?”
顧沫無語道:“什麼叫為什麼?我本來就叫季月晞。”
“嗬,季月晞根本就不是你的名字,是你母親的名字。好,就算你叫季月晞,那你的兒子為什麼姓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為什麼。”
顧沫揚眉:“我失憶了,隻記得兩個名字,一個是季月晞,一個是顧笙。”
“我以為我叫季月晞,顧笙是我老公,所以我就順理成章的讓我孩子姓顧了。不過……這明明就是我的私事,我為什麼要向你彙報?”
她說完,想了想又道:“先生,我看你病的不輕,你趕緊治吧,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打聽什麼?”
司墨南心裏壓抑的難受,無奈道:“我是你老公,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顧沫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為什麼直到現在,他還要來糾纏。
他說他是她老公的時候都不會愧疚嗎?
她不需要不專情的老公。
“別開玩笑了,我沒有老公,未婚夫倒是有一個。”
她說著不悅的側過身就拉車門。
司墨南再次攔住她:“顧沫,你叫顧沫,我是司墨南,你的丈夫。”
好,他願意接受她失憶的事實,可他絕對不允許她嫁給別人。
“你已經有家庭了,別再妄想嫁給別人了。”
他說著低頭看向她手上的戒指。
他的眼睛裏一向容不得沙子。
可當年是他沒能守護他,是他食言,他理虧。
現在她給予他的一切,他隻當是懲罰。
他願意先接受懲罰,然後再重新贏得她的心。
顧沫揚眉:“是嗎?我看你也挺有錢的樣子。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太太,我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港城?難道現在的有錢人都流行把妻子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