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柏聲握拳,極力控製住自己想要跟司墨南打一架的衝動。
他拿起茶壺給季舒白倒了杯茶:“舅舅,喝茶。”
被司墨南一攪合,顧沫和季舒白都覺得這會兒真是尷尬極了。
偏偏登兒不明所以的問道:“媽媽,為什麼司叔叔說你是他老婆?”
顧沫瞪登兒,這臭小子真的不是故意氣她的吧?
“你司叔叔的老婆走失了,他見誰都說是他老婆。”
顧沫沒好氣的喝了一句。
飯快吃完的時候,淩柏聲忽然接到一通醫院來的電話。
有一個急診的病人急需做一個大手術,這手術全院隻有淩柏聲一人可以做。
淩柏聲無奈,“舅舅,真的很抱歉,按理說第一次一起吃飯,我無論如何也得陪到底,可是,人命關天,我作為一個醫生也不能不管不顧。”
“我都懂,這樣吧,改天你到家裏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頓飯,咱們在家裏吃,吃的更舒心。”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淩柏聲說完,連忙拿起衣服出去結了賬先離開了。
顧沫跟著一起出來,她一直看著淩柏聲上車。
回到家,三個人一起坐在茶幾上吃水果。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家裏的門鈴響了。
顧沫本要開門,可季舒白卻攔住了她。
“我來,”經曆了白天的事情後,他有了警戒心。
顧沫見舅舅去了,自己就去洗手間準備洗漱了。
看了看貓眼,見竟是淩柏聲,他很痛快的拉開門。
淩柏聲帶著顧沫去了樓下,愧疚的道:“今天沒跟你們一起吃完飯,你不生我氣吧。”
“我什麼時候變成那麼小心眼兒的人了。”
淩柏聲垂頭笑了笑,他倒希望她能小心眼一些。
“那就好,對了,司墨南怎麼還在港城?你知道嗎?”
“他……收購了我們電視台。”
“什麼?”淩柏聲臉上的神色都變了。
“我為什麼從來沒聽公司的人提起過,電視台被賣了的事兒?”
“你不是從來都不管公司的事情嘛,所以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淩柏聲更想知道,顧沫瞞了他多久了。
“我去西城之前電視台就已經換了主人,但是那時候我不知道新老板就是司墨南,也是從西城回來之後上班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淩柏聲看看這顧沫,這也就是說,她已經知道了三天了。
這三四天,他們每天都在見麵,可是她卻並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他忽然有些難過,他對顧沫來說意味著什麼?
顧沫看到淩柏聲失望的神色,她有些愧疚,不,是很愧疚。
“對不起,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顧沫,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
顧沫知道淩柏聲在想什麼,所以便解釋道:“我沒打算隱瞞你,畢竟這件事兒,也沒有什麼保密的必要,可是我還沒有找到機會,第一天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今天,又請我舅舅吃飯,也沒法談司墨南的事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