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深深地看一眼榻上已經消散的刑屠,起身,拉住雅芙:“娘,我需要你為我占卦。”
天界。
釋蒼坐在寶座上,眼睛盯著捂著胸口的青鸞人,眼神如鷹隼般犀利,直要把青鸞刺穿。
“青鸞將軍,你什麼時候法力如此退步,竟然連一個小女娃都打不過了?”釋蒼終於開了口,言語頗為銳利。
青鸞捂著被青璃打過一掌的胸口,輕咳幾聲,手掌稍稍挪開,卻見他被青璃打過一掌的地方還有一片冰碴,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沒有融化。
釋蒼的眼珠盯著那片冰碴看了幾眼,眼珠眯了眯。
雙青鸞人溫潤,說話也冷靜:“咳咳……啟稟天帝,我為火,青璃為水,她如今已經是六界第一女帝,怕是比我遜色不了,水克火,我勝算不多。”
說著,他的掌心凝出一團火苗,對著那團冰碴,火苗越燒越旺,卻不見冰碴融化。他無奈地看著釋蒼,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釋蒼眯著眼睛,蹙了蹙眉,自語道:“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如此厲害,留不得,留不得……”
青鸞雖然聽見他的話,卻沒有多說,仍然恭敬地沾著。
“將軍辛苦了,今日回去設好生修養,仙魔大戰還要勞煩將軍許多。”說到這裏,他忽然一頓,“鏡水上仙他……”
青鸞露出愁容來:“尊上正在閉關,青鸞不便打擾,即便偶爾想相見,尊上卻不肯與我說話,想來是青鸞諸多事情不利,尊上惱了我。”
釋蒼小心地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關切:“將軍不必自擾,上仙素來設寡情,便是這樣的性子。回去為代問候上仙,吾盼著上仙早日出關。”
“是。”青鸞行禮,轉身離去。
看著青鸞的身影消失許久,釋蒼才收斂了臉上所有的關切,變上一副詭笑的麵容來。
“你覺得他方才的模樣是真是假?那丫頭現在真的有這般厲害了?”釋蒼的手指敲著桌子。
從他的椅子後緩緩走出一個人,也盯著青鸞離去的地方出神:“看起來倒是不假,但他本為火鳳,不應當如此不堪一擊,我也看不出。”
釋蒼斜著眼睛盯著啥他:“你有幾分把握將他傷成這樣?水神玄武?”
朔踽的眉頭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想了半晌,才說:“沒有。”
“水神尚且不能將他打傷,你這女兒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不知道是在嘲笑還是譏諷,他嘴角向兩邊揚起。
朔踽也反唇相譏:“你的手下也就就這麼一個得力大將吧,可惜他可不受你號令,他若要反戈,仙魔大戰誰書誰贏,還未可知。”
釋蒼卻不以為意,手指依然敲的哢哢作響,笑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仙魔大戰我原本也不指望著靠誰去贏,靠的可是稚禹劍!”
朔踽不屑地冷哼一聲:“若是我所知不錯,你可連稚禹劍都拔不出來,當年古神合圍朝月,明知稚禹劍力量強大,卻無人能拔出,否則那場大戰也不會拖了那麼長時間了。”
“哼。”釋蒼的半邊嘴角向上提了提,眼神幽暗。
“我拔不出來,可不代表別人也拔不出來,不是嗎?”他詭然一笑。
“你是說……”朔踽吸了一口氣,半晌才冷靜下來,”我不管你與魔界的恩怨,我隻要招得到那丫頭!記得你我的承諾便是。“
釋蒼嘖嘖幾下:“哎呀,堂堂的玄武神,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執著,真是……我說話自然算數,你要找的那東西找到了嗎?”
朔踽甩袖:“這個不用你操心。”
釋蒼用手抹了抹頭頂被朔踽袖風拂亂的一縷發絲,點頭:“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