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魔界陷入一片黑暗,再沒有魔界子民的歡聲笑語,到處都是坍塌的房舍和建築,人聞人聲,一片廢墟。
魔域正中央有一座黑漆漆的建築隱沒在黑暗之中,像是一隻蟄伏的巨獸,隨時等待著衝出黑暗。
“我們不能再等了,手上有了真正的釋蒼,便能阻止仙魔大戰!”青璃道。
刑剛倒是不在意有沒有真正的釋蒼,他揮舞了一下鐵索,嗓門極大:“我看咱們就直接闖上仙界,將他們都殺光算了!這個真正的天帝老兒在我們手上,所以仙界也應該是我們的,這叫什麼來著?那個……挾天子以令諸侯。”
眾人一臉黑線。
石矩將軍凝視桌上的戰略地圖,指著仙界的邊緣地帶道:“我們現在已經打到了仙界的家門口,若想要一舉進入,也不是沒有機會。隻是再向裏,便是眾仙家的仙宮,必然有重重把守,怕是沒那麼容易拿下。而且昨日,釋蒼忽然調集了大部分的兵力守在天淵殿,怕是要有一場硬戰要打。”
假釋蒼的回到了仙界,此人明明知道身份敗露卻還是回到了仙界,是不怕被人戳穿嗎?還是他還有什麼即使被六界知道了身份卻仍然可以反敗為勝的法寶?
說到法寶,那便隻有稚禹劍了。可是從泠崖的模樣看起來,釋蒼是沒有辦法輕易使用稚禹劍的,那……他到底還有什麼有恃無恐的東西?
泠崖人支著下巴,殿裏昏暗,看不清楚他的什麼神情,隻能的看到那張銀色麵具上閃爍的點點寒光。
幾位將軍陸續報告了這幾日的作戰成果,泠崖隻是靜靜地聽著,不置可否。
最後,大殿裏一片寂靜,燈燭搖曳。
泠崖才緩緩地道:“既然我們手中有了釋蒼,還是先用他讓六界安定一下吧。現在災難橫生,怕是要不了多久,不必假釋蒼從中挑唆,他們就要自己來攻打魔界了。”
凡界是受了假釋蒼的挑唆,其他幾界在災難的折磨之下,很快也會將這筆賬算在魔界頭上。
辛苦救出真正的釋蒼,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又一次沒有人說話了,魔尊比他們都要想的長遠,自然是要遵從魔尊。
“這一次,吾自代出戰。”泠崖在最後說了一句。
幾位將軍見魔尊要親自出戰,先是紛紛苦勸,最後也知道雙的多勸無益,隻能退下。
“其實我一直想問,為何稚禹劍不是人人都能用的?不是傳說中稚禹劍是魔劍嗎?既然並非人人都能用,那為何要費盡心思取出來?”青璃和泠崖一同坐在黑暗之中,彼此對視。
泠崖眯著眼睛,綠芒乍現:“這其中有古神說的一部分謊話,也有紀佘打造稚禹劍時自己加入的私心。”
謊話?古神竟然因為一把劍說謊?這是為何?
不用她說出口,泠崖就已經讀懂了,他的臉上帶著一點諷刺:“說這把劍亦正亦邪的便是古神,隻要拔出這把劍就能隨著用劍人的野心施展威力,這有對有錯。”
“這把劍在鑄造之時的確是出了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你可知道這把劍,其實是紀佘為朝月鑄的。”
青璃一愣,沒想到稚禹劍竟然是為了自己的前世鑄造的。
泠崖的眼神有些迷離,像是想起紀佘時候的事情。
“紀佘鑄造這把劍時,把劍剛剛鑄成便有了靈性,若是心有惡念之人那道它,惡念便會的更盛。但是紀佘為了不讓此劍落入外人之手,便在劍鞘上下了封印,除了朝月和紀佘自己,沒人能拔出這柄劍!”
古神說的謊便是倘若拿到此劍,便會被壞人利用,拔劍出鞘,為禍天下。真可笑,一柄拔都拔不出來的劍,就算有會讓人魔性愈盛,又能如何呢?
不過,將這劍封印起來倒是也不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