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刑剛身邊,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伸手去扶刑剛,雙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她看見刑剛的身下,鮮血已經暈染開了一大片,就像是盛開在他身邊的花朵,而刑剛的身體正在一點點地變的透明。
“刑剛……刑剛……”青璃雙膝癱軟地跪在地上,顫抖的手去抓刑剛,使勁了幾次,沒能將他扶起來。
刑剛胸口那個被匕首穿透的大洞,正在汩汩地往出冒著黑色魔氣,對於魔來說,魔氣就是他們的精氣,魔氣一散,魔便化為飛灰。
那把匕首明顯不是一把簡單的匕首,這個窟窿,無法靠著刑剛的法力愈合。它在刑剛的身體上戳開了一個口,讓刑剛慢慢地死去。
青璃終於伸出手,緊緊地捂在刑剛胸口那個洞上,緊緊地,緊緊地收攏,想要攔住那些洶湧而出的魔氣。可氣是無形無質的,任憑她的手掌捂的多緊,裏麵的黑氣仍熱在她的指縫之中湧出。
“刑剛,你別死,你別死!”青璃一邊用手去堵刑剛胸口上的大洞,一邊顫抖著聲音苦苦乞求。仿佛這樣,就能留住他。
她的身邊漸漸蔓延起一層冰霜,順著所有人的腳下蔓延而去,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身上湧起一陣寒意。
刑剛喘息了幾口,臉色愈來愈蒼白,看著青璃的模樣,好想她比自己還痛苦萬分,臉色蒼白的幾乎沒有了血色。
他扯了扯嘴角,卻覺得自己笑的一定很難看。他的手哆哆嗦嗦地去懷裏掏了一下,掏出一條紅色的絲巾,攥在掌心,遞到鼻子前輕輕地嗅了一下。
青璃忍不住,伏在刑剛的胸口,全身顫抖。
不能死了,不能再死了,她的朋友就這麼幾個,為什麼,全死了呢?
“青璃姑娘……再見到櫻雪,請將……將這絲帕給她……就說,就說,我對不起她……”刑剛嘴唇蠕動著,聲音隻有青璃能聽的清晰。
生死之事對於魔界的人來說,看的很淡,生死一場不過圖個快活罷了,隻是……心中有了牽掛,便不能那般灑脫了吧?那個還在家裏等著他回去的人啊,能不能不讓她難過?
青璃拚命地搖著頭,不肯接過帕子:“你自己去給她,自己去啊,刑剛你若還是個男人,便自己去給她……”
自己去?刑剛耳中朦朧地聽見這幾個字,眼睛遠遠地看著魔界的方向,忽然眼睛一亮。
那個女子站在那裏,捂著嘴,臉上的神情痛苦到猙獰。
他朝著她一笑,艱難舉起那紅色的絲帕對著她揮了揮,於是他看見她眼睛瞠大,雙手垂在身側,無聲地張大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他想,若是她發出聲音了,那一定是撕心裂肺一樣吧?
櫻雪,我們兄弟真沒有福氣,刑屠愛一個人愛了幾千年,臨死也沒能得到她。我還算好,與你成親了,這是我這輩子最幸福卻也最遺憾的事情。
我常常想,若是沒有和我私奔,你是不是能叫妖王為你尋個更好的親事,不要狼主那樣的,我說的是好人家。他許會比我更愛你,也好過讓你眼睜睜看著我死去。
她站在刑剛身邊,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伸手去扶刑剛,雙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她看見刑剛的身下,鮮血已經暈染開了一大片,就像是盛開在他身邊的花朵,而刑剛的身體正在一點點地變的透明。
“刑剛……刑剛……”青璃雙膝癱軟地跪在地上,顫抖的手去抓刑剛,使勁了幾次,沒能將他扶起來。
刑剛胸口那個被匕首穿透的大洞,正在汩汩地往出冒著黑色魔氣,對於魔來說,魔氣就是他們的精氣,魔氣一散,魔便化為飛灰。
那把匕首明顯不是一把簡單的匕首,這個窟窿,無法靠著刑剛的法力愈合。它在刑剛的身體上戳開了一個口,讓刑剛慢慢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