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臻回到房間後,看著裏麵自己和祁臨生活的痕跡,心中微酸。但是,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不論如何,顏臻都會走下去。
今天那些記者們衝進來一定是有人預謀的,但是,是誰有那麼大的能力,敢放那些人進來呢!明天的報紙頭條,估計都是他們了。
想到這裏,顏臻眸中冷光閃過,既然唐詩茗已經出現了,那麼幕後之人是想站到明麵上,和他們打擂台麼?
但是,無論怎樣,自己的婚禮變成這個樣子,顏臻的心裏都不好受。即使她再怎麼冷靜的處理,她心中,還是有難以言語的鬱氣。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自己婚禮是什麼樣子的,沒有打算聯姻以前,她一直以為牽起自己手的,會是那個在自己夢中徘徊了數年的男孩。後來家裏出了事情,無奈隻好聯姻,她已經對自己的婚姻不抱希望。
沒有和祁臨產生感情前,她認為到時候兩人的婚禮就是在兩人帶著假笑的麵具下,開始,結束。可惜千算萬算,就沒算到兩人感情之間的變數,顏臻摸了摸心髒的位置,感覺那裏還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
她可以在外麵表示自己沒有事,可以冷靜的和祁臨說出那些話,甚至冷靜的和祁臨演戲,但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沒有辦法騙自己,自己心中是不甘心的,她在得到祁臨真摯的感情的時候,她就已經不甘心了。
捂住的捂住臉,顏臻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但是,背後是萬丈深淵,已經由不得她了。
收拾好情緒,顏臻再次將那白色裙子換下,當初穿這件衣服,未嚐沒有對博取同情的意思,諷刺的笑了笑,不知道是為自己當時還想著算計悲哀,還是為自己自討苦吃無奈。
穿了一件灰色大衣,將盤著的頭發,放下來,拿出一根銀白色的絲帶,將頭發草草的綁在身後,洗了一把臉,將臉上的妝容洗掉,看著鏡中略顯冷漠淡然的自己,顏臻微微失神,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顏臻現在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並沒有驚動家裏人,也沒有喊上許嵐他們,留了一張紙條,顏臻驅車離開顏家。
......
大戲的帷幕已經拉開,各就各位,開始!
......
另一邊,將唐詩茗帶走的宋潘安和閆博春以及候伯濤,麵麵相覷。
咳,因為閆博春給唐詩茗喂了點藥,一時半會兒,唐詩茗也行不過來。
宋潘安摸著下巴說道:“我覺得,今天這個唐詩茗做的事情略蠢啊!若是這個唐詩茗真的想要嫁進祁家,她這樣子做,根本沒戲。”
現在三人在閆博春的別墅,而閆博春剛讓人把唐詩茗帶下去,三人正在書房等著祁臨的消息。
閆博春拿起桌子上的茶,輕抿了一口,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唐詩茗那群人的腦回路。
反而是候伯濤這個壓根就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注意的局外人,漫不經心的嘲諷道:“也許,那些人根本就不想讓唐詩茗嫁入祁家呢!”
說完,另外兩人一頓,齊齊看向優雅自若的候伯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