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譚嘴角的笑容就沒有停下：“好啊，我以前總是忙著公司的事情，很好陪你，養成你冷淡的性子，等我...咳咳，等我發現的時候，再想彌補，都晚了，咳咳，晚了啊。爸，對不起啊！”
顏臻抓住顏譚的手臂，勉強笑道：“爸，你好不容易好些，我們不說這些，說些高興的行不行？”
顏譚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好啊，說好的。阿鎮呢？今天怎麼沒看見他？”
顏臻笑笑：“哥哥他有事沒來，一會兒就會過來了。”
“是嗎？”顏譚慢慢的說道，然後顏譚拉住顏臻的手。
現在，顏譚的手已經滿是青筋，一點也沒有原來的寬厚溫暖，顏臻將眼淚逼回去，不能哭。
“臻兒，爸啊，總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爸，對不起你啊！”顏譚此刻又有些迷糊，說話聲音也低下去了。
顏譚有些慌亂：“爸，你..你別睡，你沒有對不起我，真的。”
“好孩子，好孩子，你要好好的，不要怪爸爸。”顏譚依舊自己低聲說著，顏臻甚至都不能聽清顏譚在說什麼。
好一會兒，顏臻將顏譚不再說，心跳的很快，有些無措。
韓玉素走過去，將顏譚握著顏臻的手掰開，然後放回被子裏，拍了拍無措的女兒的肩膀，低聲道：“沒事，你爸隻是睡著了，別擔心。”
顏臻眨眨眼，鬆了一口氣，笑笑：“恩，我知道了。”
王律師見顏家父女說完話後，出聲道：“顏夫人，顏小姐，若是沒事，我先離開了。等顏先生.....，到時候通知我，我會到場的。”
韓玉素放開顏臻的肩膀，聞言對著王律師說道：“好的，麻煩王律師了。臻兒你和祁臨先歇一會兒，我去送送王律師。”
王律師擺手：“不用，不用麻煩了。”
韓玉素依舊走到王律師旁邊，微笑著送王律師離開。
王律師經過祁臨身邊的時候，對著祁臨點了點頭，祁臨微微頷首。
韓玉素將病房門關上，隔絕了門內外的世界。
“西澤，過來。”顏臻招招手。
一直待在祁臨身邊的西澤聞言跑到顏臻身邊：“走了這麼久，累不累？”
西澤搖搖頭，顏臻點點他的鼻尖道：“說話。”不能養成他不愛說的性子，西澤嗓子本來就不好，若是在不有意識的開口說話，那就開不了口了，應該多多訓練一下。
當然，以上都是顏臻自己瞎掰的，顏臻隻是心裏有些難受罷了。
西澤歪了歪腦袋，張了張嘴，第一次沒有說出來。
顏臻歎了口氣，摸了摸西澤的小腦袋：“算了，西澤既然說不出來，我們就不說了。”
“不過，西澤你要答應姐姐，等你回國後，聲音好了之後，要給姐姐打電話，好不好？”
這次西澤聽懂了，他彎了彎眼睛，點點頭，然後道：“好。”
聲音不是那麼好聽，但是對於顏臻來說確實最好的安慰。
沿著將西澤攬進懷裏，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祁臨也滑動輪椅過來，“臻兒，有我。”
顏臻拍開祁臨的爪子，雖然還是有些別扭，但是顏臻眼底的笑意卻瞞不過祁臨，所以祁臨也沒在意自己被拍開的爪子。
祁臨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顏譚，皺了下眉道：“這個王律師有業內有名的處理財產糾紛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