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譚先生的遺囑中表示:將其在顏氏的百分之八十一的股份一分為二,其中百分之五轉至韓玉**士名下。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歸為....顏鎮先生。其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歸為顏臻小姐。”
“顏譚先生名下有五處房產,其中當下這座別墅轉至韓玉**士名下;京華區商業中心的四處房產顏鎮先生和顏臻小姐五五分。”
“顏譚先生還持有XX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轉至顏臻小姐名下。”
“顏譚先生位於XXXXX銀行中的珠寶轉換成人民幣共計X千萬元,資金按照四三三形式,分別轉至韓玉**士,顏鎮先生,顏臻女士名下。”
零零碎碎的,王律師將顏譚生前寫的遺囑念了出來,隨後她合上文件夾,默默的站在一邊。
諾大的客廳再次寂靜無聲,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顏臻耳邊一片嗡鳴,祁臨坐在顏臻身邊,將她攬進懷裏,收緊胳膊,像是給她安慰。
顏鎮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說什麼也不合適。
韓玉素完全沒想到自己丈夫會背著自己該遺囑。
顏鎮最後送走王律師,看著麵色木然的妹妹,以及眼中滿是愧疚的母親,顏鎮發現有些荒唐可笑。
當初顏譚特意讓自己妹妹去和祁家聯姻,為了護住顏家,為了讓自己有錢去換心髒。那個時候顏鎮真的覺得沒什麼,自己即使換了心髒也不一定能夠活下去,所以根本沒有和妹妹爭取什麼。
要知道這二十多年來,父母將心血都澆築在他身上,對於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卻疏遠了許多,即使他們口口聲聲說愛著自己的妹妹,可是最後愛的體現,就是將股份大部分給了自己。
顏鎮啞著聲音說道:“臻兒,我....,對不起。”
最後,他隻能從嗓子眼中幾處三個字:對不起。
顏臻眨眨眼,默默的窩在祁臨的懷裏,此刻,好像唯有祁臨的懷抱才是她的歸處。可是,顏臻忽然想到,若是不久後,這個懷裏住進另一個女人,自己又該去哪兒?
她一直以為最後顏氏會交到自己手裏,所以她在一開始,嘔心瀝血的將顏氏重新拉起來,她每天看著業績一天天上去,心中很是愉悅,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
即使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受到了許多輕視;即使她在和別人談判的過程中,被人暗地裏刁難了許多次;即使她為了自己家族的出路,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譽,去嫁給一個厭惡自己的男人(在最開始的時候,祁臨確實是厭惡顏臻的)。
顏臻倒不是在意那些股份,她在意的,是她在父親心中的重量。
父親愛她嗎?是的,父親是愛她的。
可是,父親更愛哥哥啊!準確的來說,更愛他親手打下的顏氏。
即使顏譚明麵上祁氏表現的很友好的樣子,但是背地裏他還是會顧忌祁氏會不會對顏氏動手。
顏臻想起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那次,她和一個客戶喝酒談判回來,那個時候父親還沒有說和祁家的婚事,她剛剛開始進入顏氏。
半睡半醒之間,父親用毛巾為自己擦了擦臉,低聲說道:“為什麼你不是一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