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楊小三按照約定早早來到城東門口,意外的是並非隻有柴知舟師徒倆在,還有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大漢。
楊小三指著大漢問:“他是?”
洪亮沒回話,大漢倒是當先開口:“楊小三,我認識你!”
“認識我!?”楊小三奇了。
“當然,武招大會第二名,你還笑話過我一次。”大漢甕聲說著。
“我笑話過你?”
“對,武招大會開始前,就在客棧裏吃早飯的時候,你笑我不自量力。”
楊小三眨巴著眼,貌似有些印象:“哦~~你是那個賈胖?我可不是笑你,我是笑那個肖二餅,喂!就算是笑你,你也不用這麼記仇吧?”
“本來我是不記的。”賈胖得意道:“但怎麼說你也是個名人了,被名人笑話過,我當然得記起來。”
楊小三大汗:“你就這點出息?”
柴知舟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出發吧。”
“是!師傅。”賈胖精神一震,像個立正的士兵。
楊小三問向洪亮:“唉,這人什麼時候收的,武招大會上可沒見過。”
“誰規定隻有武招大會上才能招徒?”洪亮鄙視一眼:“還有,要叫師兄,懂嗎?”
“是!師兄!”楊小三扯著嗓門呐喊一聲,那聲音比賈胖還要大上數倍,惹的路人紛紛駐足觀望。哼哼,哥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
洪亮冷汗大冒:“我去,你小聲點。”
柴知舟倒沒甚反應,仿佛路人的目光完全與自己無關,就這樣幾人鬧哄哄的出城向逐劍派進發。
就在他們離開城門之時,流雲城的天空中飛來一位白衣老者,他就這樣無憑無依虛懸在半空,沒有幻化的羽翼,也沒有高階仙兵神器托扶,甚至連一點力量波動都未散發,形同一個普通人。
老者用神念匆匆將流雲城整個翻地毯似的掃蕩一便,喃喃道:“哎,偏偏在人多的地方出現,這下麻煩了。”
……
三天後,眾人抵達逐劍派,一路上楊小三跟賈胖也混熟了,這家夥別看長的成熟,實際也才十五六歲,也難怪當初那些人笑他童子雞,這要真那麼老,估計柴知舟也不會看上他。據說這家夥在天關的時候靠七階實力撐得比大部分九階武者還長,可惜到底不是忍者,最終沒能忍住,要不是柴知舟主持天關時刻意留心,他估計現在還真在考慮找哪家姑娘共謀後半生。
站在望劍山腳下,楊小三胸中有些澎湃。四周的山巒並不陡峭,而望劍山也不像它的名字那樣直插雲霄,但整座巋巍山峰到處都修有煙雨樓閣,簡易,卻銳氣逼人,與曾今憧憬過的蜀山劍宗在神韻上頗有幾分吻合。石階從山腳遙遙往上蔓延,百步一哨亭,沒有桌凳扶欄,不明用意禿禿的修在那兒,略顯荒涼。四周綠樹蔭蔭清新自然,一線線陽光從葉隙中透出,把林間彌漫的水汽渲染的漫山都是迷彩,眼裏向來隻有妹紙美的楊小三,也有些醉了。
逐劍派的山門很奇特,是兩根三人合抱的大石柱,高十米有餘,相間三十來步。左邊的石柱上刻著“浪隨雲卷天無盡”,右邊則是“劍笑長空我獨行”,中間就這樣空著,隻不過立在石柱外的人心中會不自不覺的為其添上“逐劍派”三字,這是無形勝有形的刻畫,意境孤高,可見逐劍派以前定是出過一位傲笑天下的強者。
賈胖撓頭問道:“這兩個句子是麼子意思哦?”
“意思是天地無邊大,人力有窮時,做人要低調。”在這等氣魄下,楊小三少有的收斂起頑劣脾性。
哄笑聽了不禁大笑:“哈哈,你這就錯了,這是說天地之大可以任你遨遊,但不管何時何地心裏都要有份信念,不迷茫,不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