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小三給慕雲秋留了張乾坤一寸,讓她準備好了就來北冥山找他,然後一同出發冒險。回到家裏,將這事跟鬼師一說,她倒沒什麼意見,隻是希望快點走。
沒多久,慕雲秋便來了。甫一出現,她便驚疑不定的打量四周,待看到楊小三時,當頭就是一句:“柴傳鋒死了!”
“什麼?”楊小三倒不是很驚訝,但她這沒來沒由的一句,卻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柴傳鋒死了,就死在街道外麵。”慕雲秋本就病白的臉色更加蒼白,顯得有些慌亂:“我本打算好好梳妝一番,再給父親留個書信,卻不巧從閣樓裏看到他死在街上,小三,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楊小三搖頭,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我去看看。”
慕雲秋拉著他的衣袖,像個受驚的小女孩。不過她也才二十出頭,本就隻是個女孩:“帶著我,我怕。”
“沒事的。”楊小三抱了抱她,已示安慰,隨後帶著眾人直接飛到昨晚幽會的小閣樓。
樓外有不少護衛巡邏,他們一出現便遭到各種嗬斥,慕雲秋一路解圍,來到矮牆邊,顫聲道:“就在外~外麵。”
她雙手死死拉著楊小三的胳膊,不是一般的害怕。
楊小三取出令牌,帶著她輕輕一躍,再將令牌傳給鬼師,方便她們一並跟上。
街道上圍著不少捕快,還有一些湊熱鬧的群眾,柴傳鋒就雙目滾圓的躺在大道中央,脖子上老大一道豁口,血液已然幹涸,一名仵作正在給他驗屍。
“什麼人。”官兵們見有人越牆而出,冷兵相向。慕雲秋他們認識,但這男子卻臉生的很。
“那不是慕家小姐嗎?”
“還真是她,果然是毒婦,丈夫一死,馬上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你說的不對,慕家小姐是被休的,已經跟柴傳鋒沒關係了,至於為什麼被休?嘿嘿,很明顯了。”
“沒錯呢,昨天柴傳鋒在這喊了一夜,你是沒聽見他喊得什麼,嘿嘿,我估計這兩人昨晚八成是在一起鬼混。這小子也是運氣,就算是雙破鞋,也是雙底子亮,麵子光的破鞋。”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隻要悄悄的,誰管那是破鞋,抱在被窩裏爽就是了,誰會知道啊?”
“哼,外麵包著一層好皮,內裏比發了酵茅坑還臭,路邊的狗屎都比她強。”
“就是,那男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長的就不三不四,兩人剛好臭成一堆。”
“果然是奸夫淫婦,你說柴傳鋒會不會就是那男的殺的?”
楊小三一落地就聽到各種竊竊私語,有的隻是家長裏短的胡亂猜測,有些則是純粹是非婆的惡毒攻擊。他聽的都心裏磕磣,更別說慕雲秋了,當即掏出身份令牌一晃,烏壓壓跪倒“草民拜見上人。”“小人拜見上人。”
這一下,再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起來吧。”流言蜚語而已,楊小三懶得理會。慕雲秋卻是完全躲在他身後,頭都抬不起來。
待到他們起身,楊小三隨口問道:“什麼情況?”
一個貌似鋪頭的人拱手道:“回上人,小人也才剛剛趕到,還未查清。隻知道他死於昨晚醜時,被一劍封喉。”
一聽這話,慕雲秋身子帖的更緊了,醜時的時候她正在瘋呢,如今兩兩對比,她後怕的渾身都瑟瑟發抖。
見她這般不堪,楊小三提議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我怕!”這種時候,慕雲秋寧願呆在楊小三身邊,哪怕是去地獄,也比她一個人呆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