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雪的心情有些小低落,為什麼夫君不帶著自己一起過去?難道是我修為低了?甩了甩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甩掉,跟父親說了聲,也不想再呆下去,直接飛回北冥山,她要修煉,修到無可匹敵,修到夫君永遠也離不開她。
回到家裏,一個人也不在,依照慣例,蘇笑雪取出佩劍在院子中央舞了一圈,晨光映著寒芒,裙紗襯著花瓣,縱然美麗,也隻有她照著影子獨自欣賞。
很小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對她說過,劍者,是注定要孤獨的,而她,早已習慣孤獨,也不怕孤獨,因為此時,有一個人,讓她不再感到孤獨。
一輪舞罷,正打算回閉關洞,一個怪異的聲音突兀響起:“小姑娘劍舞的不錯,可惜就是花俏了點,對敵時不怎麼頂用啊。”
蘇笑雪警惕的四顧一圈,最終鎖定在望風亭的一個鐵籠子上,內麵有個會動的骷髏頭,下顎骨不停的磕碰著:“對對,就是這邊,世界上最帥最酷的骷髏頭,看到沒有。”
什麼東西?蘇笑雪腦袋上冒出個小問號,走前看了幾眼,隻驚愕一秒不到,心裏便全被好奇心占滿了。會說話的骷髏頭?夫君帶回來的?這花紋好漂亮啊!
“少女啊,你很幸運,你是百萬年來第一個聆聽到我心聲的人,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是一位神明,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隻要你打開這個鐵籠。”奎克斯滿嘴胡謅,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那廢物不知道有什麼事走了,那一圈女的又笨的跟豬一樣,都不知道重新將它埋起來,現在更好,還讓它逮著了與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這女娃雖沒見過,但應該跟那廢物有一腿,看樣子還呆呆傻傻的,用劍都那麼刻板,是個放暗子的絕好材料啊!有了這顆暗子,何愁計劃不成?
蘇笑雪雖然也有些呆,但她不傻,知道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隻是好奇蹲在一旁,絲毫沒有動手開籠的打算。
“哎,世人愚昧,我本以為遇到一個稍稍開化的,沒想到你跟他們一樣愚蠢。”骷髏頭大歎,頗有些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味道。
蘇笑雪小臉冰寒,心裏卻覺得蠻有意思,側著耳朵想要聽聽骷髏頭還會說些什麼,豈料,半天也沒等到丁點聲音。她疑惑的拿起鐵籠晃了晃,似乎裏麵裝的不是一個未知的神秘存在,而是一隻小寵物。沒錯!她那眼神就是在看一隻寵物,一直稀奇的寵物。
雖然對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奎克斯並未多在意,大聲嗬斥:“晃什麼晃,我可是神,你給我放尊重點。”
蘇笑雪玩心大起,晃的更起勁了,直撞的鐵籠哐哐作響。
“停停停,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病弱者,你這是泯滅善性,你這是沒有同情心的表現,上天會懲罰你的。”奎克斯連忙求饒。
“你不是神?”蘇笑雪麵如萬載不化的寒冰,硬邦邦問道。
“是,當然是,但我這不是被鐵籠封印了嘛,人生啊~不對,神生啊總是大起大落,我現在,就是大落的時候。”奎克斯聲音高低起伏,說的跟真的似的。
蘇笑雪冷著臉聽著,絲毫沒有表達。奎克斯氣道:“你不信?”
冰美人還是不說話,奎克斯貌似自尊心嚴重受損,鬥氣道:“你要不信大可以許個願,你看我能不能做到。”
“我要變強。”蘇笑雪抱著好玩的心態隨便說了句,隻是語氣依舊硬邦邦的。
“哈哈,我懂了,原來你身負血海深仇啊!這個簡單,隻要你將手指放到我眼眶之內,我傳你變強的訣竅。”奎克斯深以為然,一般這種整天繃著臉,又一心想要變強的,都是那些從小被滅掉滿門,然後僥幸活下來的仇恨種子,這種人最好利用了!
蘇笑雪不說話,像是不置可否,但很顯然,她並不信這一套。
“哼哼,就知道你不信。”奎克斯像是在冷笑:“那我們就從你身上的缺點說起;你這身法紋技雖然靈活,但你在轉折時卻過於呆板,紋技是死的,人是活的,同一樣紋技不同的人使出來效果為什麼不同?因為細微的差別,什麼是細微的差別?不知道吧?什麼是入微知道嗎?不知道吧?”
“就拿你這紋技來說,你習慣先起步,再運紋技,而且轉身時你也喜歡利用腳踝來帶動全身,這樣看似省力,卻與身法兩字背道而馳,什麼是身法?身體的整體控製之法,謂之身法,你這樣頂多隻能算是步法。不信你可以試下,先不要試著起步,直接將紋技運起,讓紋力帶動己身,在運行途中試著去改變軌跡,轉身也不要依靠腳部力量,以腰身為軸線,再看看是不是有種身隨心走的感覺,自由遊刃許多……”
蘇笑雪起先還是不信的,但依照骷髏所說的試過一番後,竟然有了極其明顯的變化,首先去掉瞪腳以紋力起步,可以更細微的控製起始速度的爆發,還能減掉一個不必要的動作。而以腰身為轉折,不僅重心便於掌控,甚至四肢也閑暇下來,可以用以補足細微上的欠缺。這一下,她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