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真有不要命的?”畢賢輕蔑一笑,同時和辛遠河一齊向城牆邊走去。
“天邪哥哥,快點來救我,殺了他們這些混蛋。”欣莉高興地大喊。
天邪舉目而上示意欣莉放心,然後大聲道:“我已經來了,還不快點放人?”
辛遠河眼角閃過一絲不屑,輕聲一聲:“得罪了辛家的人,還企圖活命?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現在就放人。”語畢,他出掌一張打在欣莉的後背的柱子上,那柱子和捆在欣莉身上的繩子立馬被震得粉碎。
“啊。”一聲驚叫,欣莉就像短線的風箏從上麵飛了下來。
“不!”天邪雙目圓睜,歇斯底裏地嘶號,看著那空中慢慢飛下來的人。
又一次,他好像掉進了那個冰寒的深淵。全身上下冰涼刺骨,仿佛連骨頭都要被凍碎了。
他想起了那個第一次吃辣椒的人,辣得她稀裏嘩啦地喝了不少水。但是還要倔強地吃,隻因為她想以後和他一起吃偏辣的菜。
那個在馬背上一臉滿足地抱著他後背的人,在他策馬狂奔的時候歡悅地大呼小叫著。
那個蛙跳了一個上午的小丫頭,即使鼻子和臉上都是泥塊,還是嘟起小嘴倔強地堅持著。
那個在馬上故意摔下來,然後讓他接住的小丫頭,她會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
那些美好的回憶,在天邪腦海中一一的呈現出來。
但是······但是······這一切······都沒有了。
天邪接住落下的欣莉,淚水漣瀝而下,淚水模糊著了他的雙眼。
天邪摟著欣莉,跪在地上,單手扶起欣莉的頭梗咽著:“欣莉,你······你沒事的,是不是?”
欣莉臉色蒼白地喘息著,聲音變得虛弱起來,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天邪趕緊把頭靠近,聽到欣莉微弱地說著:“這是······我······想要······送給······天邪······哥哥······的禮物。”
欣莉虛弱的想要抬起右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天邪連忙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腕上有一串明顯比她的手腕大一些的骨牙手環。
天邪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抽泣著:“你堅持住,你說過要和我一起四處遊玩的,你忘記了嗎?你說過要和我天天一起吃飯的,你忘記了嗎。我答應你了,我們過幾天就去好嗎?然後天天在一起吃飯好嗎?”
“我······真的······好喜歡······和天邪······哥哥·····在一起。和天邪······哥哥······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好開心······好開心······。”溫柔的聲音越來越小,那被緊握的手慢慢地變得無力,垂落了下去。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然後掛在那微微笑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