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天高氣暢。微微的涼風撥過這偏僻的山澗,清清涼涼。
天邪翻身騎上赤炎,把頭後麵的帽子蓋住腦袋,憔悴的臉上拉車出一個笑意:“是不是很神秘的樣子?”
“嗯。”恩雅點頭一笑。
忽然,天邪又跳下馬,抱住恩雅:“我·····不想走了。”
恩雅把天邪拉開,正色道:“不,我不會拖你的後腿。你應該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去承擔你應該承擔的責任。否則,你會後悔一生的,那你就不是我喜歡的天邪了。”
天邪抱著恩雅越來越緊,良久咬牙道:“對不起。”
一把推開恩雅,迅速地上馬飛奔而去,那眼角的晶瑩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你答應過我的,一定會好好的活著的。我等你,一生一世,絕不後悔!”恩雅對著那遠去的身影大聲喊道。
“天邪大哥,一路走好。別忘了,這裏有你的朋友。”蘭斯從後麵揮著手跑過來,最後停在了站在恩雅身旁雙手招擺大喊。
天邪忍著淚,更加奮力地策馬狂奔起來。
他不敢回頭,他怕一但回頭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短暫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現在,就讓我們,為了未來一起努力而堅強地活下去,恩雅。
官道上,一匹棗紅色的馬,一個藏身黑色風衣裏的男子。慢悠悠地走著,十足的閑雲野鶴。
來往的路人無不好奇地看向那個男子,但在哪男子抬起頭的刹那,又本能地因為畏懼獲忌憚而轉移視線。
人們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好奇,但是同時也帶著畏懼,這是多麼矛盾的心理啊。
棗紅色的馬慢慢地走著,走進那個建設得雄偉的莫家糧鋪。
八字胡掌櫃走出來,小心地問道:“請問你是來買糧食的嗎?”
天邪特意弄了一個帶留海的發型,畢竟在貝城有許多人見過他。
來到德邦城辛家的地盤,還是小心為上。高高的帽簷把半個頭遮擋住了,眼睛也被留海遮了一半。
天邪掏出那塊金色的腰牌,壓低著聲音:“我要見姬羅娜。”
掌櫃的看過那腰牌,心下一驚,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跑去後院,不久便跑過來道:“我家小姐有請。”
還是那個精致的大廳,還是那個蒙著麵紗的女子。她此刻正在修剪一壇紅色的花,見天邪來了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天邪就站在大廳裏,也不著急,幹脆不客氣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默默地看著那個女子慢條斯理地修剪著。
姬羅娜似乎修剪得很認真,一個地方有時候要小心翼翼地剪七八次。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才放下剪刀擺擺手呼了口氣道:“終於完了。你似乎耐心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