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東觀西望,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停下腳步一副惱怒不已的神情,罵罵咧咧地嘀咕:“竟然招來了本大人,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接見,豈有此理。惹惱了本大人,跺一跺腳,踏平這個巴掌大的小城,哼。”
這時,她似乎心有所感,望向那黑洞洞夜幕裏,眼裏的不滿才少了大半。向著那個方向走去,她一路卻沒有再哼曲。似乎發覺夜色有些冷,她哆嗦環保雙肩,縮著脖子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來到城外,遠遠傳來荒野林子裏的狼嚎。她頓時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不過腳下剛才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她好奇地蹲下,細細看去。然後一個嚇得臉色慘白,向後摔倒在地:“啊!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這自然是鬼住的地方。”這時,一個陰森的聲音至她後麵傳來。
不想,她不驚反喜。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看著那藏身黑色鬥笠裏的人,擺出一副大人樣板著臉道:“是你啟用了星辰珠?”
“是。勞煩帶路引見天啟者大人。”那人似乎有意改變著自己的聲音,略帶沙啞地說著。
“不好意思。來到這個亂葬崗,我受了驚嚇,心情有些不好。要是有鬼能讓我心情好的話,我或許就帶你去了。”小丫頭得意洋洋地抱著雙臂,一副唯我其誰之態,似乎在說快來跪下求我吧的。
那人沉默了一下,才道:“那要如何你才會心情好?”
小丫頭滿意地嗯了聲,拍拍手道:“拿錢來。”
那人似乎也明白小鬼難纏的道理,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略一猶豫後把身上一塊白玉拋過來:“我身上沒有帶錢。但是這塊白玉價值不菲,隨意拿去當鋪或者珠寶商賣了都值幾十萬金。”
那丫頭雙眼一亮,喜滋滋地接過那塊白玉摸了又摸:“恩,算你識相。好吧,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本大人可沒時間在這裏和你陪鬼過夜。”
那人驚疑地問道:“你就是天啟者?”言語中十成十足的不信任,以至於他都忘了壓低聲音。
“哼,本大人哪裏不像天啟者?快點快點,莫要磨磨蹭蹭的。”她似乎有些不奈,對著那黑衣人擺了擺手。
“誰會是下一任冥王?”那人又壓低了聲音,經管說得如此簡短的一句話,但語氣中還是難以壓抑住他內心的緊張和忐忑不安。
“這一次不同,沒有人的宿命注定是冥王。與冥王宿命相交的人有三個,其中有五成機會成為冥王的是黑暗的支配者,擁有黑天使力量的黑暗之翼墮天邪。其次就是你,有四成的機會成為下一任冥王。最後,還有一個人有一成的機會成為冥王,叫南拉斯。”小丫頭說完,似乎覺得沒有說明需要補充的了,然後才嗯了聲點點頭:“就這樣了。快把星辰珠給我吧。”
那黑衣人手一揮,一個宛若星辰般明耀的光團飛向了小丫頭。那珠子本是快如閃電,卻不知為何在靠近她的時候就停在了麵前。她收下星辰珠後,對著那正欲轉身而走的黑影道:“本大人出來不亂拿別人的東西。送一句話要不要?”
“請賜教。”
“有所得,必有所失。一楣地改變天命,隻會失去更多。”
“多謝。”那人聽罷,轉身就消失在了黑夜裏。
小丫頭左右扭轉了幾下身體像四處觀望幾圈,頓時追著那人影去的方向哭天喊地般大叫:“喂,我忘記來這裏的路了,你等等我啊。”於是,那個小人蹦躂著小腿仿佛被鬼追似的跑了。
當晨光明媚地散落在這片大地上,萬物的生機開始覺醒,仿佛是為了宣泄昨夜沉睡的靜謐。鳥兒嘰嘰喳喳地飛躍在城區的樹上,偶爾偏偏頭疑惑地看著那人來人往的大街。繁華與宣揚,才慢慢開始。
“大哥,父王發下那個文書是怎麼回事?我可不需要親衛,更受不了那些口是心非的人。不是傻呆呆的,就是色狼色鬼。”莎夜扁著嘴,一副決不妥協的樣子。
“那可不行。既然父王把這個案子交給了你,你就要服從父王的安排。不成為你的親衛,名州五城那些權貴子弟怎麼會來牽涉這個案子呢?再說了,我妹妹美若天仙,誰看了不是一臉癡迷?至於色狼色鬼,你大可叫親衛打發就是。”
“我不管,反正那是你們合夥來利用我的,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除非······。”莎夜似乎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所以早在心裏謀劃了一個一雪前恥的反擊計謀。此刻,她眼裏似乎已經看到了被自己整得跪地哭饒的畫麵了,以至於臉畔邊有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天青一看妹妹那神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從小到大,可是把這個妹妹看著長大的,她肚子裏那點把戲早就司空見圖了。明知故問地好奇道:“除非什麼?隻要不是什麼惡作劇或者捉弄人的事,我都幫你,行了吧?”
“好吧。除非你說服那個叫做墮天邪的人也加入城主招募的隊伍。”莎夜淡淡道,背著手,圍著天青小步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