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動靜,不久便驚動了城衛兵。那些衛兵自然是認識的莎夜的,見如此二話不說就團團圍了過來。他們當然是想幫莎夜小姐對付天邪,奈何人多手雜,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切入進去。那兩個身影交織在一起,速度實在太快,若是一不小心傷了莎夜小姐,隻怕自己不死也要去半條命。可若是莎夜小姐被那人傷了,所有人都逃不了關係,均會被處罰。眾人進退兩難,隻好團團圍住天邪,不讓他趁機逃跑。所以,把莎夜兩人圍得水泄不通的那個大圈子跟隨著那兩人激戰的位置變動一直在街上來來回回地動著。
打了這麼久,莎夜逐漸恢複了理智。對方雖然和自己交手頻繁,卻一副閑然淡定之態,難道是在讓我?可是他明明也隻是八級靈者,為何我卻覺得很難擊敗他?那昨天為何他被我幾下就打倒了?難道他是故意的?
莎夜與天邪的靈力對撞所引發的震蕩把莎夜的氣息震得越來越難以調息,漸漸地,她臉色有些微紅。若是被他打敗,我豈不是丟了名州王府的麵子?如此想到,莎夜咬牙堅持著,繼續與天邪激戰。
天邪似乎已經看出了莎夜的為難,最後隻好無奈地裝作氣力不濟被莎夜一掌打退,然後莎夜接連而上又是一掌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雖然體內運轉內力卸掉了大多的氣勁,但天邪還是感覺兩眼一昏,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然後一口血吐了出來。
本以為她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女孩,沒想到下手卻是如此狠。是了,對於那些權貴之家的人來說,死一兩個人隻怕就像死一條狗一樣正常。想到這,天邪不禁心裏有些自嘲。他本想著她出手懂得分寸,若不是自己身具靈力和內力兩氣,隻怕一般的八級靈者早被打成重傷了。
天邪用力抹掉嘴邊的血跡,冷眼掃了莎夜一眼,一句話不說,轉身便走。莎夜看他身受重傷,這才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了。方才正在氣頭上,滿腦子隻想著要教訓教訓他,不想卻是傷了他。莎夜歉意地想要說什麼,卻看到天邪那冷目寒光中盡是輕蔑和厭惡之色,立時心裏莫名地又氣了起來:“你不許走。”
“哦?我為何不能走?”天邪冷哼一聲,一副多看莎夜一眼都覺得惡心至極的神情微微偏頭道。
莎夜何時受過這種氣?她隻覺得這人就是她的克星,隻要遇到他自己就老是吃虧受氣。但畢竟心裏於他有愧,隻好忍著性子道:“你既然答應了我加入衛兵隊就不許走。”
“嗬嗬,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加入什麼衛兵隊了。”天邪臉色幾乎已經調息到了正常,淡淡說道。
“哼,你想進就進,不想進就走,哪裏由得你。”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我如今已經受了重傷,還跟你去擒凶,我看是去送命吧?”
“你······。”莎夜還想說什麼,一時之間竟然沒詞了。旁邊親衛上前道:“小姐,哪裏跟他那麼多廢話,由屬下直接帶走便是。”
莎夜一想,這樣也行。如今他身受重傷,城主府能夠很快就收集到名貴的藥材,想來療傷會更好些。如此想的莎夜便點點頭,示意親衛上前去抓天邪走。
天邪冷笑一聲,轉身正對莎夜,鄙夷厭惡至極。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人群外響起:“慢著。”
隻見名天青從人群外走開,圍著的親衛連忙分開讓路。名天青一臉疑惑地看向天邪臉露關懷之色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隻是小弟自來放浪無羈慣了,和莎夜小姐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然後被莎夜小姐小小地教訓了一下。我自認是自作自受,可是莎夜小姐還想無緣無故抓我走。名州王府的大小姐,自然是不同一般,我墮天邪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天邪夾槍帶棒地數落了莎夜,這才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小肚雞腸了,他之前是不屑說這種拐彎抹角的話的。
名天青自是知道妹妹的性子,隻怕此事多是自家妹妹的不是。其實這事若是直接歸咎於莎夜,還是有些委屈了她的。但是名天青哪裏想那麼多,一臉歉意地賠禮道:“我代小妹在這裏跟天邪老弟陪不是了,還望天邪老弟不計前嫌協助我緝拿幕後黑手,還邊城萬民一個太平。”
“憑什麼要向他道歉,錯的又······。”莎夜見哥哥向天邪“屈服”,自是不甘,立即反抗道。